“是,夫人!”
黄意涵见到了秋白砚,两人之间,对话也不多短短几句,她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说了什么,但是男人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脑海里,“对不起,等你长大的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所以如果在京城遇到合适的人,我会成婚。”
“时间太长?我都十五岁了,十六就可以成婚,再等一年不行吗?”黄意涵一直抓着菁罗的双臂疯狂的摇晃,一直怒吼怒叫。
菁罗一直任由她摇,任由她发疯,一直等到她筋疲力竭,瘫倒在地也没有开口。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失恋更让年轻人成长呢?黄意涵在这场失恋中,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了,她不在欢脱,她不在随意出门,在不知不觉中,她出入厅堂竟有模有样了。
秋白砚没有想到会在京城城门口遇到他的前主人——燕成郡王,更没有想到还是身份尊重的他先打的招呼。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郡王——”
“呆在麻二娘身边好像不错。”
“呃……”秋白砚没想到主人会说这样的话。
刘载离笑意十足,“放心,我不会挖你过来,你放心留在二娘身边,尽心为她做事。”
秋白砚不是小白,他的人生阅历告诉他,前主人与小东家之间……他不敢想下去,拱手道:“多谢郡王抬手。”
刘载离笑笑,“在京里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找我。”
秋白砚露出职业笑容:“能得郡王照顾,白砚三生有幸。”
刘载离挥了一下手,放下帘子,马车缓缓的向城内出发。
京城城门不同于其他地方,只有刘载离这样的人才可以在马车上不要下来检查,像秋白砚这样的平民是必须下来的,就是这样,才让他看到了自己。
“这究竟是便利还是麻烦?”
郭二平也不知道刘载离与麻敏儿之间的事,跟在他后面,“他是谁?”
“燕成郡王。”
“哦,我知道了,他在二娘家住过,怪不得要照顾我们。”郭二平笑道。
秋白砚看了眼聪明但还没有人生阅历的大男孩,笑笑,“走吧,我们进城。”
“哇,终于到京城了!”郭二平看向高大的城门楼,脚踏又大又宽的大青石板,“真是气派啊!”
遥远的凉州城,重峦叠嶂的北山,在五月阳光下层林尽染,郁郁葱葱,盖天遮日。
某个深谷底下,空穴山洞内,仔细听来,还有人声回响,从暗处转过的黑衣人又惊又喜,“难道这里就是姓夏的金矿?”
“探探就知道了。”
几个黑衣人刚想动作,一声鸦叫,走在最前的黑衣人应声倒地,后面的人大叫:“不好,赶紧回头。”
那里还轮到他们回头,几人纷纷倒地,永远躺在这无人知晓的大山深谷。
惊墨从暗处走出来,问手下人:“第几拔了?”
“回惊将军,已经第三拔了。”
“不得马虎、小心行事,不让任何人得知金矿之事。”
“是,惊将军!”
曲折的山道另一端,谷底,穆呈钰站在夏臻面前,手里拿着已经淘得差不多的金子,“这谷底的金子成色非常好。”
夏臻接过来,伸手捻了捻,“嗯。”
“王爷,要不要挑些好的给夫人打金首饰?”
“挑最好的。”
“好咧。”穆呈钰笑笑。
“我儿子女儿的金锁、金手镯也都挑好留在这里。”
穆呈钰咧嘴无声的笑笑,“好的,郡王。”
夏臻弯腰在矿洞内走了走,劳工们正在紧张的干着活计,分工明确,合作默契,一看就是有着多年经验的淘金工,这些人世代为夏家淘金,他们的家人住在某座与世隔绝的大山内,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穆家负责,夏家有多代,穆家也就有多少代,他们相互依存,共同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