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冬春与贞常在纷纷有孕,紫禁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夏季。
这段时间皇后一直很安静,夏冬春那里也从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与人出现,就连皇后的赏赐也都中规中矩,连点麝香的痕迹都没有。
恬妃甚至一度以为皇后娘娘转了性,学会不害人了。
只是陵容并不相信,毕竟在前不久她叫照水悄悄将绘春与绣夏的小动作“讲”给芳英听过,景仁宫的约束便越发严格了。
绘春与绣夏都再没有什么动作,也不敢再去景仁宫附近出没了。
对于皇后来讲,这样束手束脚的仗几乎是没有打过的,一时之间还在思索,要如何收买几个妃嫔为自己卖命。
陵容也想过,宫中现在的妃嫔不多,没有派系的,也就是淳贵人和曹琴默。
淳贵人因为方子的事情,与皇后有些仇怨,也因为白芷的话,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
对于淳贵人而言,最好的就是抱住敬贵妃的大腿,或者是与祺贵人结盟。
只不过她一件事儿都没有做,只不过提拔了在碎玉轩伺候的崔槿汐,出入宫门开始不带着雪儿了。
崔槿汐这个人,前世是甄嬛的一大助力,这一世早早将她调走,叫她的能力被死死掩埋,如今她为淳贵人效力,也不知能出得什么主意来。
至于曹琴默,皇后定是想再次拉拢的,但是如今皇后的身上已经讨不什么好处,曹琴默定然不会巴巴的凑上去。
如今唯有一个机会,就是和亲一事,皇后定会以此事恐吓,叫曹琴默担忧温宜未来同样需要和亲,从而站队了皇后。
这不,在皇上说出温宜若是成年,朕也不必担忧的话时,曹琴默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还是她连日来曲意逢迎,伏低做小讨好皇上的结果,若是还如从前一样,只怕皇上当真会把温宜给当做成年的公主送过去了。
那样小的孩子,在蛮荆之地长大,只怕会染上不应有的恶习,更可怕的是,会受尽折磨而死。
陵容此时再看向曹琴默,只见后者咬紧嘴唇,眼睛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一看就是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皇后已经将先帝的女儿朝瑰公主提了起来,说些什么公主正值青春,和亲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的话。
皇上还是那副关爱皇妹,一脸舍不得的姿态,陵容瞧着恶心,干脆偏过了头不发一言。
这些事情比前世晚发生了许久,唯一好处就是,英格可汗早就辞世,朝瑰公主无需按照准噶尔的习俗再嫁给新可汗,而是可以直接下嫁给摩格的父亲。
可是。。。。。。陵容总是记得,摩格的父亲似乎也没做几年的可汗,便也暴毙而亡,那时朝瑰公主的消息便断了,不知道是不是嫁给了摩格。
大清的公主两次再嫁,对于蒙古而言可能并无什么,但是对于公主而言是极大的创伤,因此郁郁而终也并非全无可能。
只能希望这一世公主的运气能好一些吧,陵容心中默默念着。
另外一边皇上已经下了令,叫朝瑰公主于月底出嫁,一切事宜都由皇后安排。
借着这个机会,皇后自然要敲打一下曹琴默,她与前世的甄嬛做了一样的选择,叫曹琴默为朝瑰公主打点嫁妆。
皇上也如同从前一样说曹琴默心细,最适宜做这件事情。
请安之后,曹琴默便奔来了承乾宫,话里话外都是忧心。
“姐姐,先平静下来。”
陵容将茶推到了曹琴默的面前,“嫁妆一事,倒是并不困难。”
“妹妹,你知道的,我担忧的并非是打点嫁妆一事,我是担心温宜。。。。。。”
“姐姐,温宜之事我已经与你说过,怎得还是如此担忧。”
曹琴默一时无言,知道道理是一回事,担忧是另外一回事。
“勿要担忧,未来之事无人可知,更何况。。。。。。”陵容压低了声音,凑到曹琴默耳边,“皇上也说过,若非求嫡亲的公主,便会在宗亲中找一位嫁过去,你又何苦忧心至此。”
“可准噶尔向来。。。。。。”
"姐姐,这都是未知之事,可是有谁在你身边说什么了?"陵容的目光略偏了一下,看向曹琴默身后的音袖,“温宜会让你方寸大乱失了理性,怕是有人故意反复提起吧。”
音袖在这问话中猛地一抖,她抬头看向陵容,目光刚巧便撞上了。
果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