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将那草人放置在宫中,便悄悄日夜上香礼拜。
为了让术法效用更强,华贵妃还特地请了符纸,贴在草人的额头之上。
不出所料,第三日时皇后便头风发作,叫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瞧病,都没能解决。
白日里神色倦怠,就连请安都没什么精气神儿,再端不起她那皇后的架子。
夜里又头痛欲裂,听闻连床幔都扯坏了好几条,闹得景仁宫上下都不得安枕。
陵容听闻皇后这症状时,只当如同前世一般,打算配合皇上一起在年羹尧的罪名上再加上一条。
在前朝中皇上常因为一些小事申饬年羹尧,尤其是「年选」所推举的官员,也被一一挑出错处,有的是训斥一番,有的则是直接贬官。
年羹尧颇为不满,时不时便要上奏,言明这些官员都是能臣贤士,皇上不该如此让贤臣心寒。
如同前世一般,年羹尧的妻子爱新觉罗氏病重,他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请去了年府,为夫人诊治。
而皇后在宫中因头痛折腾了整晚,却未能找到一个太医。
第二日,皇后便宣称同样病重,皇上心急如焚,在朝堂之上连连发火,一下朝便直奔景仁宫,陪伴病重的皇后。
整个太医院的人又从年府折腾到了景仁宫,一个个任劳任怨地为皇后把脉、煮药,就连困倦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打个哈欠。
“太医院养着你们何用,连皇后的病因都找不到!”皇上似乎已经怒极,他摔了手中的持珠,斥责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温实初站在前头,跟着章弥想尽办法探讨皇后的病因,并为皇后开些药方。
何桉鸣则与卫临两个悄悄站在最后,眼观鼻鼻观心地一言不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午时左右,皇上便叫何桉鸣去承乾宫看看安贵人,她毕竟到了孕晚期,加上中过蛇毒,随时有可能产子。
何桉鸣自然高兴,不用陪着皇上在这里继续演戏——他为皇后把了脉,发现皇后身体康健,虽有头痛的旧疾,这几日却并不会疼痛。
“皇后娘娘的病如何了?”
陵容伸出手腕由何桉鸣把着脉,她很是好奇,皇后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陪着皇上演戏。
“皇后娘娘病情始终未有好转,温太医与章太医为一味药吵了许久,也没个结论。”
“看来……皇后娘娘这是心病啊,你们这治不了心病的太医,可是无用了。”
何桉鸣点了点头,两人都清楚的很。皇后不过是配合皇上前朝的动作罢了。
皇上也知道何桉鸣要照顾有孕的陵容,因此也并未叫他为皇后诊治。
甚至还叫苏培盛私下嘱咐,叫他安心照顾着陵容,不必再去景仁宫。
“小主说得对,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方面,微臣就不如温太医了。”
陵容略张大了眼睛,她只觉得这何桉鸣话里有话,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问起。
她只好盯着何桉鸣,想叫他能多说出两句来。
何桉鸣被这眼神看的一愣,他眨了眨眼睛,方才无奈的笑了笑。
“安小主倒是对这事儿感兴趣,”何桉鸣不由得笑了笑,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是惠贵人的心病,温太医帮她治好了。”
原来是这两人如同前世一般搅和到一起去了。
陵容心中喃喃,只不过前世这两人瞒的很好,这一世怎么就被何桉鸣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