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瞧着信上的字迹渐渐晕染开来,只思考了片刻便知道了皇后的意思,“今日有一封信放在了桌上,奴婢打扫时未曾注意,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所有字迹都晕染了,只留下这相思二字。”
“本宫就知道,你最是聪明。”
只可惜,皎月虽然成了情诗事件的知情者,到底也没能劝甄嬛冒险写信给果郡王。
甄嬛不傻,她敏锐地觉得这一系列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自己写了信,只怕是要落入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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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后与华妃不同,她的目的只不过是利用这把柄将甄嬛捏在手里罢了。
反正果郡王所写的信件已经捏在手中,他觊觎妃嫔的罪名已是实打实的。
只是不知道甄嬛是否有过回应,自己的手又伸不到果郡王王府之中,只能想些办法,帮她伪造一些了。
见甄嬛迟迟不见动静,皇后便找人按照甄嬛的笔迹,接连写了几封信,借着皎月的手,送去了果郡王府。
如今这些证据都为甄嬛准备好了,做下这事的即使不是她,也只能是她了。
与此同时,皇后的人手派了出去,终于查清楚果郡王在这段时间确实有进出过圆明园。
有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入园,与皇上下棋谈天。有时是递了拜帖,希望能与太后论佛说经。
而有时只是送一些民间得来的新鲜玩意,派人送给皇上与太后罢了。
得了这些消息,皇后便认定了甄嬛殿中的信件的确是果郡王所写。
本想着叫皎月私下里向自己告发,自己凭借着皇后的身份,帮她掩盖这一切。
作为交换,甄嬛只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乖乖听从自己的话将沈眉庄的胎给打下来。
但却未曾想到,还未等皎月动手,康禄海的徒弟小印子,就把这事儿给捅了出来。
皇后得知消息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人彻底打乱,想要打下沈眉庄的胎,只怕还需要另想办法。
此时瞧着自己武陵春色中坐满了人,皇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痛起来。
小印子跪在中间,手里捧着一个分外精致的盒子。
甄嬛虽然被状告的那位,但她未曾跪下,反而俏生生立在厅中央,丝毫不见惧怕之色。
“到底是何事,惹得众位姐妹,都聚在本宫这武陵春色中啊。”
华妃听见皇后这明知故问的话,扶了扶鬓发,很是不屑地开口,“皇后娘娘久不理会宫中事宜,得到这些消息格外慢些也能理解。
今儿是有人向臣妾告发,甄常在私相授受,与人私下写些淫词艳曲。
臣妾想着这毕竟是大事,便带着这小印子和甄常在求见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此事只是小印子一面之词,嫔妾从未写过这些东西,还望明察。”
这回答可谓是不卑不亢,甄嬛确认自己从未给他人写过这些信件,因此回话便格外有底气。
只不过她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信件到底是不是那位王爷送进来的。
毕竟宫中势力盘根错节,若果郡王在宫中有意培养人脉,想把这些信件无声无息地送进来,并非全无可能。
但除了自己,无人知道这是果郡王的字迹,只要矢口否认,这所谓的罪名就无法坐实。
退一万步来讲,若真的被人发现这是果郡王所写,自己也可以说是果郡王自作多情罢了。
所谓私相授受,从来都是人心肮脏。
剪秋从小印子手中接过那盒子,一打开就有几十封信挤了出来,皇后随便拿了一张,就瞧见了那写着相思的诗句。
这确实是果郡王的字迹,只是独独有果郡王的书信又有何用。
甄嬛只需要张口说是果郡王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完全出于保全皇室名誉的念头,才未曾将这事捅出来,就能轻松脱身。
“这些信,可知道是谁写的?”
“嫔妾不知。”甄嬛行了个礼,她眼神淡淡地瞥了那些信件一眼,“嫔妾从未见过这些信件,也不知是何人将这些东西放进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