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真的惊了,这小子何以这么聪明,竟将所有关联想的分毫不差!
“姨父,你看你如此多的秘密,你让本王如何放心跟你合作?你此行带了数千兵马过来,想必还会派周围驻地的精兵支援。若有机会,必定要杀本王而后快,还谈什么合作呢?”周据轻轻的笑着。
“那你想怎么样?”罗成冷下脸问。
“从卫都退兵!”
“不可能。”罗成毫不犹豫拒绝,“周据,你应该知道卫都对孤王有多重要。你要炸银矿就炸,你乃堂堂睿王,有座银山为你赔葬,也算值得。”
“既然谈不拢,姨父你可以走了。”睿王道。
“……”罗成看周据这模样,只好道,“阿据,如今天寒地冻,下高镇粮库的粮食支持不了多少久。你这么多人,在山里吃喝都是问题,又何必为了周择的江山,这样牺牲你自己呢!”
“没办法,姨父你要杀本王,本王只能多活一日就是一日了。”周据道。
等罗成走后,周据仍在棚下,喝热茶吃红薯,又叫白天坐过来一起吃。
“王爷,不如属下先送您离开此时再说吧!”白天道。
“不必。”睿王缓缓道,“姨父不是司峰,他非常精明,必定要看到本王在此,他才会在此陪伴。”
如此过了三日。
罗成在镇外守了三日,这三日他陆续调兵进来,又派探子盯着镇内。
“睿王每日就在镇口棚下吃吃喝喝,似乎不急不燥。”探子来报。
“下高镇的粮实就这么多,现在又天寒地冻,等他粮食没了,他就没这么从容了。”罗成冷声道。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
雪越来越大,罗成几次派人进去镇打探,皆被影子所杀。有一个探子活着回来,说山内每数十丈就有哨点,每个哨点皆是人影浮动,至少是十人驻守。
“按理睿王至少有一千余人在镇内,他的粮食应该吃的大半了。”下高镇四面环山,气候潮湿,所以每十日送一次军粮,以防镇内粮食湿潮发霉,所以镇内存粮根本支撑不了太久。
“周据,他究竟什么目的?”罗豹忍不住说,“难道他在等援兵?”
“他哪来的援兵?皇帝根本不会管他死活。”罗成道。
他话刚说完,就听到来报。
其一,常山顾夫人已停下西进,守在安州不动,但不时派兵到卫都骚扰;其二就是江平镇被袭,军营粮库全部被烧。
江平镇离下高镇不过二十余里,往常下高镇的粮食皆是从江平送来。
罗成听的拍案而起!
要知道,周据在镇内,靠着镇内的粮库粮食过日子,而他率军守在镇外,靠的就是从江平不停送粮食,才能养活他三千兵马。
更别说他陆续调了兵马过来,五千余兵马每天要花用的粮食,也是很惊人的。
“大王放心,属下会派人从夷平县调粮。”罗豹说。
谁知道第二天他又收到快报,夷平镇的粮库也被烧了。
“岂有此理!”罗成再也将忍不住,“这小子,难不成还想断孤王的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