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总是在意识后第一个醒来的。
凌霜意识缓缓醒来,先是感受到脑袋上的钝疼,还没来得及多思考,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让她精神紧绷。
她知道她被绑架。
黑暗中,她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疼痛的地方。
那这血腥味……
一阵恐惧猛地冲击全身细胞后,麻木感侵袭了全身,大脑感知到不安,便发出挣扎的指令,她想喊叫,可嘴上被粘着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霜儿……”
一个虚弱且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像电流般穿过凌霜的身体,在脑子里炸开。
程司寒!
这即使是虚弱的声音,凌霜也不会辨别不出来。
“呜呜呜!”
凌霜焦急地叫着,发不出声音,也依然知道她在喊程司寒的名字。
她寻着刚刚声音的方向挣扎着,也感觉到程司寒正艰难地、努力地向她靠近。
好不容易,两人在黑暗中碰到了彼此。
接触到的那一刻,两人似乎有了力量,朝着对方快速移动,身体贴到一起。
“呜呜呜!”凌霜盈盈的泪光,在黑暗中像闪耀的珍珠。
“霜儿。”程司寒柔软的冰冷的唇贴上那黑暗中最闪亮的地方。
凌霜还能感受到程司寒唇角残余的胶带的黏胶。
“呜呜!”凌霜仰头,用被贴着胶带的嘴去蹭着程司寒。
程司寒低头,啃咬着寻找可以下嘴的胶带边缘。
吱啦。
胶带被撕开。
凌霜喘息了两下之后,又抬头看向那双黑夜中的黑葡萄,问道:“你怎么在这!”
“来找带我老婆回家。”程司寒笑,黑夜里,那口瓷白的牙齿随着好看的弧度扬起暴露出来。
凌霜可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恼道:“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嘘!”程司寒轻轻嘘声。
凌霜立马领会,抿了抿嘴,缩着脖子,目光扫视了一遍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只有对面有一个透着细细光线的长方形,那是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