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鹏举瞥了他一眼,“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嗜酒之人,对酒香之气极为敏感,他用鼻子嗅了嗅,指着墙角处一个坛子,问:“这是什么?”
白石道人脸色一变,忙道:“没什么,这是我夏天腌的臭豆腐。”
任鹏举哈哈一笑,将那坛子移开,下面竟是一个酒窖,他纵身跃下,稍后从酒窖中抱出了一大坛酒,放到酒桌上,“萧兄,你有口福了!五十年茅台,恐怕就连皇宫中也没有这等美酒啊,白石,没想到你这里藏着这上等货色!”
白石道人脸色惨白,“任先生,这酒放的时间有些久了,我怕过保质期了,不如换点别的?”
任鹏举说,“没事,就算是毒药,我也愿喝。”
白石说:“你不是要茅台嘛,我这里还有不少呢。”说着,去了酒窖,搬来几坛酒,“今年新出的茅台小王子,不比那个差!”任鹏举哪里理会他,也不管白石心疼,一把拍去酒坛上的泥封。
整个房间内,酒香四溢。
萧金衍深吸一口气,他虽好酒,但这些年来,他生活拮据,喝得都是李家酒肆兑水的赤水酒,初一闻到陈年茅台的酱香之味,不由赞道,“好酒!”
任鹏举把酒倒入碗中,“这酒,喝了倒是有些可惜!”
白石说,“是可惜,不如换个别的!”
萧金衍被酒香勾起了馋虫,也不顾当下危险,蠢蠢欲动,道,“不喝到肚子里的酒,算什么好酒!”
任鹏举说有道理,又把白石的茅台小王子接过来,给萧金衍倒了一碗,“你先尝尝这个!”
萧金衍一脸的黑线。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叹了口气,“这年头,武功不如人,连喝酒都是二手的。”
任鹏举道:“今日,你我斗酒,先喝倒下的算输!”
萧金衍说,“敢不从命!”
任鹏举又道,“干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定个规矩,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说‘喝酒‘的喝字,否则就罚酒一杯。”
“哪个字?”
任鹏举道:“喝字。”
萧金衍道:“你输了,罚酒一杯。”
任鹏举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先喝为敬!不对,又说了喝字,我再喝一杯,连喝三杯了,我实在喝不动了……”
酒狂任鹏举连说连喝,不消片刻,已经喝了十几碗,萧金衍见状,心说这么下去一坛酒都被是你的了,连说,“别喝了,也该轮到我喝了,我输了,我也喝一杯!”
伸手去拿酒碗,任鹏举抢先一步夺过去,“我还欠着十几杯呢,你先别喝,等我把我该喝的喝完了,才轮到你!”没片刻,两坛酒都落入任鹏举肚中,他满脸酒气,打着饱嗝,对萧金衍拱了拱手,“萧兄弟,论喝酒,我还是不如你啊!任某人甘拜下风!”
萧金衍心说我一口都没落着,这算哪门子比试?
任鹏举起身,站在了一侧,道:“白银属下听令!”
四名黑衣人道:“属下在!”
任鹏举道,“今日我与萧金衍比试喝酒,非是我等不敢请战,实是我酒力不胜,败下阵来,大家看得真真切切,是也不是?”
黑衣人齐声道:“正是!”
青铜令主宋翠花在一旁道,“姓任的,大小姐吩咐你我杀了此人,你在这里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