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伸手覆在她的手背,点头,“你说得对。”
诚挚祝福,“以后你的每一天,必定都能心乐声泰。”www。
不提让人心情沉重的事情,笑出声,“还有,被你猜准了。黄米酒,我很喜欢。”
这两坛酒对她有别样的意义。
去年青州避免饥荒,还有富余售卖至袁州,说明没有多少人饿肚子。
其中的成效,有她出的一份力。
黄米酒的存在,能寄予她莫大的能量。昭示她,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孩子一进院子东张西望,他这辈子就没出过青州,能被带至袁州,心里很是雀跃。
方婉凝视道,“这孩子是?”
云皎月没有多作解释,“是我远房表亲,叫……”
想着随口编造个称呼,孩子却满脸执拗较起真。
一板一眼出声,“这位姑姑,我叫吴晦。”
吴晦认真盯着方婉,似被对方往日不堪如流水的话说服。
他从前没有什么自由。
有儒生教他读书,却只教最基本的识字。
有侍女照顾他,却是过分地照顾,每日出去睡觉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他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对书籍里晦涩难懂的知识,更是无法吸收。
拥有自己专属的名字,对他来说已经是唯一的自由。
祁长瑾身形稍稍顿住,眯起眼略带考量地审视吴晦。
云皎月余光瞥见男人的异常情绪,“怎么了?”
祁长瑾手掌裹住她温凉手背,不轻不重牵到一旁。
内心的猜疑,使他手心渐渐凝结一层薄薄的汗。
“月尽为晦。晦字,表昏暗之意。”
男人绯色薄唇微启,深邃眼眸视线低垂,佯装有要事拉着人往外走。
声线喑哑道,“吴晦,若是无晦……那恰巧对应了九皇子的煜字。”
煜,意在照耀,明亮光耀。
崇明帝对九皇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照拂万民,这才取了这个字。
“这孩子的身份,委实难办。”
祁长瑾语重心长,同云皎月一样踌躇不定。
被裴元驹软禁,说明吴晦对裴家有利用价值。
假使他真和皇室有关,结合自己难以有好下场的结局。
那不就说明,他教导近一年的九皇子!很有可能会殒命被杀?!
一旦吴晦是九皇子殒命后,唯一具有大齐纯正血统的皇室血脉。
他想当然就能成为裴家和宁顾行赢到最后的决定因素!
祁长瑾拧了拧眉,丰神俊朗的面容隐入屋外的夜色。
情绪翻涌,究竟——
是杀之!断了宁顾行他们匡扶未来皇子的后路!
还是秘密软禁,待宁顾行寻人无果……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