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玉石大师,这方面的大行家,你看过料子,你给说说它适合做出何种首饰来?”刘勋对着跟在身旁领路的李保兴道。
这方面他绝对要根据李保兴的建议,因为李保兴才是真正的玉器大师,无论是看料还是手艺,普天之下除了皇宫的工匠之外,再无人能及。
“老爷,您是来给夫人加工首饰的吧?那块料真是千年难得啊,可以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我已经帮您看过了,正好可以给夫人做一对玉镯,镯心可以雕成两块玉佩,一对镯子、一对玉佩,将来夫人添上小公子和小姐,传家最好!那玉呀,只有夫人戴才最合适,谁戴都是糟践了好玉。”李保兴决定先给老爷提个醒,好让他别忘记了夫人才是值得拥有此玉之人。
“李保兴,你一向不是个多话之人,今日怎地如此罗嗦?”刘勋很惊讶,并且很烦他这般喋喋不休,今日这李掌柜怎地了?中邪了?
他眼角冷冽的扫了李保兴一眼,李保兴顿时感觉到一丝寒意,老爷动怒了?老爷竟然为了这位姑娘而打那块玉石的主意,此刻又为这位姑娘动怒?
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位姑娘,或许不久她也成刘府女主人了,想想自己已经不小心得罪了眼前这两个不可得罪之人,李保兴心里就一阵哆嗦。
但是他内心深处依然还是维护夫人巧玉,虽说夫人一年到头很少出现在店里,但是她对各店铺的掌柜和伙计的家人都非常好,逢年过节都会给他们每人的家人备一份礼物让府里的伙计们送去,巧玉嫁进刘府这几年来,从没哪个节日落下过。
“泰顺玉器”的后院有一处大屋子,里面便是他们的加工作坊,其中有一间内室,那便是存放贵重首饰的地方,里面布了机关,除了刘勋和李保兴之外,从来没有第三个人进去过,连忠叔都没进过。
李保兴把刘勋带到内室门口,他看了看如烟,又看看刘勋,忐忑得不知如何开口。
“没事,如烟不是外人,进去吧。”刘勋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把如烟拉到身边来,要带如烟也一起进去。
果然这姑娘在老爷心里地位不轻,这间屋子连夫人都没有进去过,今日老爷却让这姑娘进去,这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
三人进到内室,里面黑乎乎的密不透风,李保兴点亮角落的蜡烛,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内室的四周全是立柜橱子,中间一张小圆桌。
圆桌上放着什么,被一块红布覆盖着。李保兴请刘勋坐下,然后揭开红布,一块巴掌大小油润剔透的碧绿碧绿的石头赫然摆在桌上。
看得出已经经过初步的加工处理,已经去除了部分表皮,露出大半碧绿晶莹。
刘勋眼睛放光,死死盯住眼前的玉石:“太美了!从小跟着爹爹看过多少美玉,都远远不及此玉!”
“老爷,我只开了一部分,就发现这块玉不是普通的玉,雕琢好了它将会是天下无双。给夫人做一对镯子吧!”李保兴害怕这么好的玉落入身旁这位女子手中,极力向老爷推崇给夫人做首饰。
“好!你方才说过什么?做完镯子把镯心部分雕成两块玉佩?就这么定了,就按你说的去做!”刘勋很满意这块玉石,更满意李保兴的建议,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好的老爷,明日是个大吉日,我明日便开工。”李保兴暗自得意,为此玉高兴,为夫人高兴:“还请老爷确定一下玉佩雕刻什么?”
“如烟,你说说什么花儿好看?”刘勋征求如烟的意见,毕竟这是要送给她的。
“老爷,海棠花好看。”如烟不明白刘勋是何意,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李保兴心里急了,他看出了刘勋的意思,他连忙阻拦道:“老爷,如此美玉雕海棠实在失了它高贵的身份,夫人一向喜欢牡丹,且牡丹富贵高雅、大气婉约,我认为雕牡丹方显此玉的高贵!”
他是知道夫人喜欢牡丹的,原先夫人让他做过一对牡丹牌子,问夫人是做何用的,夫人说挂在房内的,她喜欢牡丹。
“好!那就一块雕牡丹,一块雕海棠,就这么定了!”刘勋高兴地说道,两块玉佩,巧玉一块,如烟一块,挺好!
“”李保兴傻了眼,说不话来,争取了半天,最后竟然还是要与夫人平分。
他无奈的吸口气,东家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那他就只能依着去做就是。那么,那对镯子总该是夫人的吧?他在心里不甘心的祈愿着。
“有一块是给我的吗?真的吗?”如烟歪着脑袋兴奋的问刘勋。
“是的,还有一只镯子也是给你的,一只镯子、一块玉佩,满意吗?”刘勋伸手拉着她坐下。
“满意,只是太多了,有玉佩就好了,镯子全部给夫人吧。”她说的是真心话,她除了手上一只银镯子之外,从小到大再没有戴过其他更好的镯子,她手上的银镯本是一对的,母亲给她的,姐姐一只、她一只。
李保兴听了很不开心,内心腹诽:你倒是会做人情,本来皆是夫人之物,这下可好,倒成了你让给夫人了,哼!
但他表面上仍然一副淡定的、冷冷的面孔。
“李保兴,夫人的手腕尺寸你是知道的,这个不必问。如烟的你还不知,你此刻为她量量,免得做出来不合手。”刘勋吩咐道,他历来做什么事都仔细到毫无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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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李保兴嘴上应着,心里极不情愿,慢腾腾的拿了一根细红绳和一把尺子过来。
“如烟姑娘,请伸出左手。”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看向别处,如烟不介意,听话的伸出左手放在桌上。
李保兴把红绳在她手腕处绕了一圈,用手掐好记号,然后尺子量红绳,在纸上写下了尺寸;然后又把红绳在她的手掌处绕一圈,再用尺子量红绳。
竟然与夫人的尺寸一样!李保兴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似失落、似不满,有些气呼呼的,但又不敢发作。
“何时可以完工?”刘勋问道,他希望能早日做出来,是的,迫不及待想看到如烟惊喜和满足的表情了。
“老爷,明日起我推了其他事,专心做这两只手镯和玉佩,定然争取早日做好。”他不再说一对手镯,而说两只,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两只手镯不会是一对了,不是同一个人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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