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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函授（第3页）

只是这一切，并不能直接改变他眼下窘迫的生活。

所以，他决定无视系统的警告，继续完成今天的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变好的缘故，他觉得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在一个他还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带着淡淡的头痛，楚羽继续送奶。

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大亮，楚羽忙到昏天暗地，总算是勉强在规定时间前，将牛奶全部送到位。

接着，楚羽回到配送中心，签完单，才算是真正结束了，这一天的兼职工作。

他感觉异常疲惫，头也仍然丝丝刺痛。

离开配送中心。

楚羽沿着马路安步当车，身边时不时会路过一两个，左右摇摆，活动身体的老头。

有些老头，走着走着，还会突然扯开嗓子，大吼一声。

经常有，匆匆路过上班的年轻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吓的一激灵，几乎魂飞魄散，直想骂娘，但面对爷爷辈的老头，又实在不好开口，恶语相加。只能闷闷不乐的快步走开。

这里是蒙城工业园区，靠近市区的交叉地带，有许多国营大厂的老居民区。

因此，每天清晨，便会有许多精力十足的离退休老头起早，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形式晨练。

楚羽记忆中，他已经在此工作生活了将近一年，对于这里的一切，早就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步行几分钟后，楚羽拐进了一条弄堂。

弄堂里，人声鼎沸，行人如织，边角位置，摆了许多早点摊。

这些早点摊，类型丰富，且物美价廉。因为没有城管治理，这里成了底层民众过早的乐园。

楚羽不论刮风下雨，每天兼职结束之后，都会来这里，花上几块钱，美美吃上一顿。

人的需求，有时候就是简简单单一个‘吃’这么纯粹。

“张叔，来一份大碗馄饨，莲藕馅的。”楚羽熟门熟路来到一个用三轮车支起的早点摊前，随便坐了个空位，扭头，对摊上一位年过半百的憨厚男子喊道。

“好嘞！”张叔抬头对着楚羽咧嘴一笑，沾满白面粉的双手，飞叶摘花般，从旁边的簸萁里，刷刷刷，捡出二十个混沌，丢入沸腾的锅内。

张叔的混沌是这条早餐弄堂里的一绝，三种口味，清淡的白菜肉馅，微辣的芹菜肉馅，以及中辣的莲藕肉馅。各有各不同的一番滋味。

如果不忌口，跟楚羽一样，来上一份中辣的莲藕肉馅混沌，蘸点张叔秘制的豆酱，咬一口，皮薄，馅足，汤汁多，一嚼，香脆可口，芳香四溢，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很快，一大碗混沌，一小碟蘸酱，便端到了楚羽面前，楚羽立刻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力体力的双重消耗，今天楚羽感觉特别饿，一大碗混沌吃罢，连汤都一滴不剩的喝光，才觉稍饱。

他还想再吃一小份，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他还要赶快去学校，因为今天上午有他最喜欢上的文学课。

只不过他喜欢的不是文学课本身，而是讲课的人，陈圆圆导师！

丢下碗，把饭钱递给张叔，楚羽迈开腿，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