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有才,只要他没有作奸犯科。
他就能进入到科场。”
说到此处,寇季看着王曾笑道:“所以,想要革新,不流血是不可能的。我们要革新的制度,比科举制要大、要多,产生的影响也必然超过科举制。
所以我们要面对的困难,或许比推广科举制还要多。
所以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王曾咬着牙道:“你想让官家自己造自己的反吗?”
寇季摊开手,反问道:“那你说说怎么办?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蛀虫们趴在大宋身上敲骨吸髓,直至大宋败亡?
让官家自己造自己的反,总比让别人造官家的反要好。”
王曾瞪着眼,盯着寇季道:“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寇季淡淡的道:“事情严不严重,你王曾心里清楚。大宋民间的造反率,可是历朝历代最高的。
大宋若是没有问题,民间百姓为何要造反?
嫌活的太舒服?
还是觉得活着浪费粮食?”
王曾被怼的说不出话。
寇季继续道:“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它就像是星星之火,在大宋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闪烁。
现在,我们能压得住它,所以可以当它不存在,也可以说它不严重。
可当它彻底连成一片,形成了燎原之势的时候。
你告诉我,到时候那什么去熄灭它?
谁又能熄灭它?”
王曾咬着牙,没有说话。
寇季瞪着眼道:“满朝文武,遇到了问题,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解决它。而是想着躲开它。
若是牵扯到太多人利益的话,不仅会躲开它,还会隐瞒它。
它就像是病症,发现了就得治。
若是不治,总有一天会成为要命的病。
地方官中间一直传着一句话,叫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这一句话并不适合我们。
但是我们应该借此领悟出另一句话。
那就是为宰一任,安邦百年。”
说到此处,寇季顿了一下,盯着王曾郑重的道:“所以……我一旦出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我不会对任何人客气。
谁阻挡我为国为民做事,我就杀谁。”
王曾握起了拳头,颤声道:“你杀的完吗?”
寇季毫不客气的道:“辽国举国上下足足有一千万户人,除了战死的,以及他们自己折腾死的,剩下的全是我大宋的俘虏。
我当初在辽地的时候,只要点点头,他们全部都能身首异处。
你觉得我大宋豪门大户的人数,能凑齐一千万户吗?”
王曾盯着寇季道:“在辽地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这么做的话,会让很多人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