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下面一些女弟子有些窃窃私语。
谈论的无非是两人的身份。
卢易之自不必说,名扬大唐的大理寺少卿,司法刑狱中的超级新锐!
另一个人衣着华贵,倒不像是官场中人,就比如说卢易之此刻盘腿坐在席上,坐姿中正优雅,符合世族公子凤仪,又符合官场高官的威严,但这个人呢,坐姿懒散,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却是支起,抵着地面,一只手捏着一酒杯,侧着跟卢易之说话。
这是相当闲散的姿态,当着神霄众多降道高手的面。
“那位公子是。。。。。”
“不知呢,只知是跟少卿大人一起来的。”
“必也是世族出身吧。”
“谁知道呢,反正。。。。。。”
反正她们很是心悦。
不得不说,卢易之皮囊是极好的,这人的皮囊却是比卢易之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让女性难以招架的风流。
风流不好,但万一他以前都是没遇到对的人呢,而我就是他命定的女人呢。
多少人心怀侥幸,跟中了毒一样。
仿佛知道自己已勾人动心,这个男子眉眼笑得越发潋滟。
“公子,你这般,恐怕待你走了,这些女子会心殇成河。”
旁边一个约莫三十许的男子面露苦笑,他面容斯文儒雅,比不得另外两人的容颜俊美,但也有读书人的一番气度。
他还是个文官,腰上悬挂的玉佩乃是朝廷定制的尚书中司侍郎佩,见玉佩如见人。
正四品下,在洛阳神都之外的下州已算是不小的官了,何况他也才三十许年纪。
当然了,比不得卢易之二十出头就官居正四品上,而且一个掌刑狱,权力大,一个只是文官,差距不小。
但谁不知道卢氏郎君易之呢。
不过么,此人也是一个人才,言语调侃从容,仿佛毫不在意这样的身份差距,儒雅中有几分自如。
“段越生,你惯会说我,想当年你金榜题名状元郎,那些大家闺秀们有几个心悦于你不能自拔的,再着说了,我也没逼着他们啊,况且降道女子多数豁达,不会动不动求死出家,哪来那么多伤心人,易之你说对吧。”
这位公子哈哈一笑,旁人只知道他外号公子彦,姓氏等一概不知,但这般调笑,真有几分王公贵族的做派,加上是洛阳口音,肯定是贵族出身无疑了。
卢易之对此人如此作恶并不在意,但此刻这人既然问了,他便略说:“降道女子的确多豁达。”
公子彦眉梢上挑,深感欢喜,毕竟易之此人难得认同他。
不过他也没料到卢易之后面又补一句:“但个别降道女子也瞧不上你。”
公子彦登时脸色一僵,指尖一别,折扇打开,勾唇而笑。
“易之,你是嫉妒了吧。”
嫉妒?卢易之眸色淡淡,不言语。
段越生觉得这应该是不屑言语,他哭笑不得,但也下意识皱皱眉,“之前得到消息,说那位要来。。。。。怎还没来。”
“神霄掌门还没来,他这么早来做什么。”
公子彦闻言,脸上的风流恣意收敛了下,看向卢易之,“他的身份尊贵,哪怕是神霄掌门也得朝他行礼,你来神霄,是为了剑南道邪祟作乱,他来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