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不是事儿。
这句话还真不是路宛眉随便说说的。
如果章盛呈在结婚的那一刻还没有出现,那她可能就真的就妥协了,随了父母的愿嫁给那个粗大兵。
反正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嫁给谁还不都一样?
但,最后绝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嫁不成章盛呈就去死。
她惜命,她爱自己胜过一切。
何况,母亲一天到晚的在她耳边念经: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不能嫁给章盛呈或许会成为她今生最大的遗憾,但绝对绝对还到不了让她付诸于生命的地步。
好在老天还是厚待于她的,这不,章盛呈离婚了,章盛呈来了。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如何拿捏父母,路宛眉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路宛眉的母亲出身寒门,平日里不得公婆和丈夫的喜爱,更是深受大房太太的欺辱。
好在路宛眉自己争气,小小年纪就精通两国文字,在社交方面跳舞一流,发言得体,仪态大方,十七岁就被推荐参加接待外国使节的工作,就连外国首相都对她赞不绝口,十八岁的她就闻名了整个北京社交界。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又是如此的出彩,路父宠溺自然不在话下。
路宛眉就是仗凭着父亲这个一家之主对她的这份溺爱,和章盛呈分手的第二天,她就和父母打起了擂台。
早饭时,她开门见山的说:“我不嫁汪超,我要和他解除婚约。”
路父把饭碗一推,冷着脸说:“胡闹什么?婚姻岂能儿戏?”
路宛眉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嫁。”
路父恼了:“不嫁也得嫁,这事儿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我也不嫁,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去。”路宛眉说着就把门一摔,走了出去。
路母傻了眼了,看着丈夫喃喃问道:“一直不是都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路父的脸色难看的不行,瞪着眼,没好气的说:“她是你的女儿,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路母不说话了,衰衰的低下了头。
父亲的反对在路宛眉的意料之中,但是在她眼里,父亲的反对再激烈也是纸老虎,这只纸老虎在她绝食两天后,彻底完败下来。
这天,路父进了女儿的房间,看女儿的小脸憔悴的都变了形,又生气又心疼,叹息着问:“小眉啊,你这是闹哪样啊?”
“爹,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喜欢汪超那个糙大兵,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天到晚说不上三句话,长此下去我还不得闷死啊?我不喜欢他,我,我有喜欢的人。”
路父想了想,明白了:“是那个章盛呈?”
“嗯。”路宛眉点点头,又说:“爹,我要嫁不成盛呈,我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