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坐于树下,拿出一对玉镯,心想着这本就是他西凉的东西,本应该给他西凉国,只是自己私自做主给了义渠铮,无音那边该怎么交代?何况,这还是无音母亲的遗物。
不如,将这傻小子灌醉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水燕倾坏坏一笑。
“酒来了!”
义渠铮大老远地便兴冲冲地跑来,手上提着的两坛酒看上去倒是分量很足,只是他一身凤服火红的模样,让水燕倾忍俊不禁。
“诺,给你!”
义渠铮将一坛酒塞给了水燕倾,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下,给了水燕倾一个眼神,意思是,自己没有超过时辰。
谁料,水燕倾却似没有看见一般,只道一声“好酒!”,接着便不顾义渠铮一脸期待的面庞,满心欢喜地揭开了酒坛便往口中倒去!
“喂!你们中原,也有女子这般喝酒的吗?!”
义渠铮被水燕倾的架势吓到了,他印象当中的中原女子何等地温婉,哪里像她这般大口喝酒的!
不能输!
一定不能输!
本着这样的原则,义渠铮亦大口大口地灌起了酒来!
水燕倾其实第一口酒下去,便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只不过这酒实在香醇,忍不住想再喝第二口,便咕咚咕咚不知道自己灌下了多少。
镜头推远。
远远地,在一片苍茫的星空之下,在湛蓝色的天际之上,在草原无边的翠绿色中,一颗墨绿色的树下,两个人影,皆仰着头,以举杯的姿态,定格成了永恒。
犹闻见,青草的芳香,还有酒的醇香。
天边的一颗启明星,明亮而遥远地闪烁不定。
火红的一轮圆日,从湛蓝色和青翠色中挣脱一跃而出,异彩洒满了这片大地。
义渠铮并没有醉。
醉的,反而是水燕倾。
她醉的很安稳,一头便倒在了草地之上,义渠铮先是嗤之以鼻的一笑,笑得有些无奈和宠溺,低低说道:“还以为你有多好的酒量,看来,不过如此。”
他将水燕倾放在了自己的腿边之上,恰巧,从他的角度望去,看到了水燕倾亵衣之中若隐若现的碧玺色的玉镯。
他的眼中,有光芒露出。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过去,想要将玉镯从她的亵衣之中取出。
却于异彩耀眼的那一瞬间,他纠结而犹豫地撤回了手,喃喃叹了一句:“中原女子,应该很注重贞操。还是罢了吧,等她醒来了,再问她讨,也不迟。”
他的手,转而,缓缓落在了她的柔顺发间,轻轻**,宠爱至极。
似在**着自己的爱驹。
“水燕倾,你可能,便是那个收服雄鹰的最烈的女人。但,为何,我瞧不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义渠铮一笑,无奈地将目光望向了那阳光初生的地方,那般炙热而清新的光芒,冉冉而生的,是无限的生机,还有,光辉。
她睡得很安稳,只是会时不时地辗转反侧一下,露出她性感的玉颈,被日光一线挑过,镀上一层金色。
旭日已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