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个货就对这种事儿感兴趣。
老嫖嘿嘿一笑:“我看看我认识不……”
“叫丽丽。”杨历年说。
老嫖小眼睛直眨,叫啥不好叫丽丽,叫这个名儿的不能说太多,但在文化宫舞厅里喊一嗓子,舞池里起码得有二十个答应的!
周东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既然这个郝爱国给东山兰花岸沙场看场,又派人来找咱们,估计是承包人扛不住了!”
“哥,”二虎说:“他扛不扛得住和咱们有个屁的关系?别搭理他们!”【1】【6】【6】【小】【说】
周东北笑了笑,“首先大伙要明白一点,未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能将整个行业霸下!如果一家独大,让别人无路可走,也就等于堵了自己的活路!”
几个人若有所思起来。
“不管接下来怎么谈,避免落人口实,医药费我们还是要付的,”他看向了老嫖,“你跑一趟吧,就在林业中心医院,把钱送过去,再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杨历年涨红了脸,“疯子,这钱我花!”
周东北说:“必须滴呀!扣你工资!”
“嗯呐!”
大伙又笑了起来。
老嫖问:“拿多少钱合适?”
周东北看向了杨历年,“七哥,打啥样啊?”
“都是皮外伤,肯定没伤筋动骨,这帮人穷嗖嗖的,拿个三头五百的就行!”
老嫖说:“我带一千,然后根据情况往出拿?”
“行!”
老嫖走了,周东北把承包宴宾楼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看向了孙广志说:“孙哥,沙场那边你不能管了!”
孙广志连原因都不问,点了点头。
“马上有南方的木材老客过来,我又得跑林业局,公司这边不能没人,下面的门市才租出去两间,二虎得留在公司……”
“宴宾楼那边得去接手了,马上就得停业装修,老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过去帮他,等装修完毕,你就回公司,不用再去沙场了!”
“孙哥,你看这么安排行不行?”
孙广志笑了笑,“行,疯子哥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周东北很满意他的态度,要说自己身边这些人,七哥肯定没的说,但他心太粗,脾气也不知道收敛,暂时只能负责沙场,也最适合他。
二虎是员虎将不假,忠心更是不容置疑,可他太过憨厚,脑子不够灵活,守摊儿没毛病,但暂时难挑大梁,只能盼着他尽快成长起来。
老嫖善于察言观色迎来送往,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色,可总不能真阉了他,只能有事没事敲打敲打,现在看,饭店总经理的位置最适合他。
要说身边这几个人,真就孙广志最没得挑,勤快、忠厚、人也不笨。虽说打架不行,可胆子并不小,每次自己有事情,他都没退缩过!
说来说去,还是缺人!
没办法,毕竟还不到两年时间,根基太浅,只能慢慢来……
——
老嫖找到姬老骚病房的时候,郝爱国他们刚走不一会儿,两个好嫖友在病房里再次会面了。
进了病房以后,老嫖有些奇怪,三张床,靠窗是个老头,旁边还坐着个打盹的小伙子,骚兄呢?
再往里走,他才看到靠墙那张床上,躺着个连头带脸还有上身都缠满了绑带的人。
“骚兄?”
“哎呀,是嫖兄?!”
姬老骚挣扎着要坐起来,老嫖连忙把网兜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按着他不让他起来,可他还是坐了起来,两双大手就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