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历年沉默不语,更无法想象。
“未来,”周东北叹了口气,“我希望我能帮上他们,帮上这些父老乡亲,让他们都能过上富裕日子!”【1】【6】【6】【小】【说】
杨历年目光炯炯,“带上七哥,如果能让咱家乡富起来,我杨老七情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两个人相视一笑。
晚上。
陈局带着两个副手,已经提前在火锅店单间里等着了。
许大宝裹着军大衣,缩着脖子抄着袖,在大门口走来走去,不时跺着脚上的大头鞋,见三个人远远过来,赶快迎了上去。
“七哥,疯子哥,冷不冷?”
望着如此热情的小舅子,朱长友翻了翻眼珠子,这臭小子就没喊自己!
周东北和他身高差不多,笑呵呵搂着他的肩膀说:“大宝哥哪年的?”
“61年的!”
“比我大五岁呢,以后可别一口一个哥的!”
“两回事!”许大宝咧嘴笑着。
得,看来想让他改口都难了,周东北也就不再多说了。
四个人往里走,朱长友趴在柜台上低声对老板说:“老陆,晚上这顿记我账上……”
老板连忙说:“陈局押钱了!”
“一会儿还他,明白不?”
“嗯呐,你放心吧!”
新鲜的手切羊肉,热乎乎的炭火锅,大伙喝的十分尽兴,途中杨历年去了趟厕所,回来后趴周东北耳边说:“那个大长脸在门口站着呢,标枪似的……”
周东北一声没吭,继续和陈局几个人谈笑风生。
杨历年开始和许大宝划拳: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四喜四喜!”
“八匹马呀”
“……”
酒又没了,朱长友张罗着要酒,门开了,史现拎着两瓶52度的剑南春走了进来。
划拳声戛然而止,周东北脸上波澜不惊。
陈利华沉着脸:“史现,你已经停职了,不在家反省跑这儿干什么?”
史现把两瓶酒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低着头谁都不看,声音不大:“周、周经理,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没有人再说话,都看着史现,眼角余光却飘向了周东北。
谁都不傻,都明白这是陈局的意思。
周东北也是暗自叹气,这位陈局还真是死心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明明已经拒绝了,换个人都不会再这么干,可他就这么干了……
自己本来已经想得好好的,必须出了这口气!
现在怎么办?
让他自己扇自己耳光?
如果是社会人,就算自己原谅他不再追究,也必须得把抽自己的还回去,啥时候打不动了,自己才能原谅他。
可眼前这大长脸他不是什么社会人,自己更不好那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