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由于铁锹常年干活,前面磨的飞快,像刀刃一样,他衣服后背裂开了一大长条,血涌了出来。
噗!
又是一下,这一下比刚才还狠。
“杀人了——”
孙大马棒也不怕丢人了,凄惨的叫声响彻夜空,可惜没用,偶尔过去一辆自行车,见到打架早就绕着走了。
空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一个人能救他。
这两锹也基本耗尽了杨历年的力气,再举锹都费劲了。
两个人都在喘息着。
几分钟以后,马拉松继续,顽强的孙大马棒留下一行暗红色的血迹。
路过市警校、市看守所,两个人跑到了河西,穿过河西的水泥桥,孙大马棒一眼看到了路边的河西派出所,平时最讨厌的地方,此时成了大救星,他一头就闯了进去。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杀我——”
杨历年根本就没看这是什么地方,拎着铁锹就冲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
——
沈波终于说完了,周东北已经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问:“七哥现在咋样了?”
沈波说:“没事儿,扔审讯室就开睡,今天上午才醒,我给他买了四个馒头,造的一个没剩!”
“土豆和赵光腚他们呢?”
沈波说:“都躲林业局去了,可消停地猫一段时间吧!”
“孙大马棒呢?”周东北又问。
“住院了,头上缝了五针,后背严重,两个大口子缝了三十多针,差点伤到脊椎骨……”
郝东海说:“现在麻烦的是七哥,他有前科,看守所就进过三次,这次如果孙大马棒不依不饶,估计就得判!”
周东北想了想,“我去找孙大马棒,如果他不追究呢?”
“能好一些,不过,这得走一下所长的关系,毕竟现在这个阶段要好办的多,如果从这转走就麻烦了……可你也知道,大波刚来,这事儿他说不上话……”
“明白了!”周东北站了起来,“我先去找孙大马棒,然后去求方局!”
“不行!”郝东海拦住了他,“找孙大马棒可以,但这事儿找方局不合适。”
周东北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和方局关系尚浅,人家又刚办了他俩的工作,如果因为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去求他,很可能适得其反,让人反感。
他缓缓坐下,关心则乱,自己心乱了。
毕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不像郝东海他俩,已经情绪稳定了,他点上一根烟,静坐良久,抬头看向了沈波:
“波哥,和我说说你们所长!”
“我们所长叫楚大山,今年46岁……”
沈波说完了,周东北说:“我要打个电话!”
“走!”
沈波带他去了值班室,白天这里没人,破旧的木桌上有台黑色的老式电话。
周东北拿起话筒,哗哗哗,拨起了号码盘。
他要打给徐辉,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首先,就像郝东海说的那样,自己不能拿着这样的烂事儿去找方振!另外,无论是身份、地位、年纪以及关系的深浅,都不合适。
第二,这事儿找梁建国也可以,可除非万不得已,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去找他。
最后一个是徐辉,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多,又一直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