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满地打滚。
黑暗继续,舞曲也继续。
只要不出人命,舞厅是不会轻易开灯的,这种打打闹闹太平常不过,舞客们更是坦然面对,就像有夜视眼一眼,都会自动绕开事发地点。Μ。
猪大肠那叫一个惨,爬到舞厅大门时,正好舞曲结束,灯光亮起。
他的裤子早就不翼而飞,海魂衫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脸上都是血道子。
马小花也没好到哪儿去,大红色的喇叭裤已经被撕成了短裤,一只眼睛成了乌眼青。
这个仇,就这么结下了。
不过,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说起来都当笑话听,谁都没太当回事。
社会上都知道马小花背后站着的是图四,而图四和站前七哥又是把兄弟,这几年两伙人都打疲沓了。
想起站前七哥,孙大马棒就脑袋疼,他轻易不想再去惹这个麻烦,毕竟那两个货也没个胜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谁料大年初二的晚上,竟然在病房里遇到了!
可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猪大肠此时人多势众,马小花又正好落了单,怎么可能放过他?
于是爆喝一声,他就朝马小花扑了过去。
“哎呀妈呀!”
马小花娇呼一声,随后,手里的网兜流星锤一样就轮了上去——
“噗!”
这一下,正好砸在了猪大肠的脑袋上。
“哗啦!”
网兜里的几瓶山楂罐头都碎了,黏糊糊的罐头汤淌了他一头一脸,一侧墙上崩的都是,暗红一片。
猪大肠闷哼一声,姿势和下午的孙大马棒一模一样,直勾勾躺在了地上。
靠窗那张床上,马小花他二舅惊呆了,伸手捂着脸,我滴个妈,这个院是没法住了!
马小花身经百战,见寡不敌众,所以一记流星锤过后,看都不看一眼,手脚麻利地转过身,撒丫子就跑。
刘二狗第一个蹦了起来,伸手抄起挂滴流的铁架子,迈步就追。
孙大马棒骂道:“都他妈傻了?追呀!”
其他人这才往出跑。
病房空了,只剩下他和马小花的二舅,还有躺在水泥地上过了电一样直抽搐的猪大肠。
下午刚被拍了一砖头子,晚上马小花竟然又在自己病房动手,孙大马棒被彻底激怒了,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你是他二舅?”
由于鼻梁骨折了,又缠了这么多的纱布,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怪异,可还是能听得清。
“不是,我不是。。。。。。”
“不是?”孙大马棒目露凶光,一步步走向了那张病床,“他大舅他二舅,不都是他舅嘛!”
乒!乓!
“哎呀!”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