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由衷地佩服她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几乎不可能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反应快速机敏地破解了这个逻辑闭环。
他情不自禁伸手捏住她手指,低垂下眉眼道,“怕你担心,何况你那段时间太忙,我不想你分心。”
人在真情流露的时候行为上往往会情不自禁,他情不自禁伸手捏住她手指,握着的动作都是紧紧的,却又是生怕她生气一样小心翼翼的。
陆曼曼不给他这个机会,她一把将手抽了回来。
她气得简直无话可说,“我是你什么人啊周严丰,就算你不想我担心和分心,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剥夺了我作为妻子的权利!”
周严丰连声地道歉,“对不起曼曼,对不起。”
陆曼曼不愿意搭理他,但虽然很生气,目光不由自主在他脸上身上打量过后,还是不无心疼道,“住院住了几天,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我不在家那段时间,工作起来又昏天暗地没日没夜了?”
她身子倾过来,伸手摸他的脸,“怪不得气色这么差,还骗我只是偶尔的。”
她的手软软的,温温热热的。
周严丰下意识地想要把脸贴上去,但她仿佛做的是假动作,刚刚摸上来就收回去了,迅速切换到了下一个场景。
扭头对老爷子和老太太又委屈又生气地说道,“爸,妈,你们也看到了,我说话他根本就不听,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老爷子和老太太正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看得目不接暇,忽然听到儿媳这么说,一个两个忙站了起来。
老太太各种安慰陆曼曼不要生气,安慰完陆曼曼就指责周严丰,“你让妈怎么说你好,你呀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太不知道好歹了,曼曼说的对,你打着对她好的旗号,就是在剥夺她作为妻子的权利,你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陆曼曼委屈地喊了一声“妈”,搂住老太太的腰,把小脸埋了过去。
老爷子看到儿媳委委屈屈的那个小可怜模样,心里那个不好受啊,为了给儿媳出头,扭头拍了一下桌子,就指住周严丰的鼻子训了起来。
他那个暴脾气,训起人来也不管周严丰已经老大不小了,也是当首长的人了,当着全家老老少少的面,丝毫没给周严丰留半分情面。
周严丰这边老老实实挨着训。
其他人反应各是不同。
老太太忙着安慰陆曼曼。
周芝芝开始有被爷爷突然发脾气吓到,但知道那是爷爷给婶娘出气后,就从椅子上滑下来,跑过去跟奶奶一起安慰婶娘了。
而周秉在暗自琢磨着,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晚上跟奶奶不留神的一句话,会掀起这么大浪花。
爷爷忽然扭头那么问婶娘的时候,他心脏揪住一样提了起来,莫名紧张不已,爷爷训叔叔的时候倒是还好,只是他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到底哪里不对呢。
总之没人开口劝说老爷子停下来,最后还是陆曼曼看老爷子训人训得嘴皮子都干了,嗓子都哑了,这才从老太太怀里起来从中劝阻。
老爷子余怒未消,“曼曼,他以后再背着你自作主张,爸替你收拾他,爸的皮带还结实着呢!”
陆曼曼扶老爷子坐下,“知道了爸,你也不生气了哦。”
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时间不早,周严丰和陆曼曼都该出发去上班了。
老太太跟着两人来到门厅。
叮嘱两人,“这又降温了,你们俩都要注意身体,尤其曼曼你更得注意保暖,要多喝热水。”
“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