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一班的那位学妹。”那边又调笑地喊。
走廊上不断有女生朝路无坷这边看了过来,路无坷像没觉到这些目光似的,只被阳光刺得眼睛不舒服地眯了眯,然后顺着楼道下楼了。
舞蹈课两个小时,路无坷被家里司机送回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夏天的白天太长了。
母亲在家,路无坷从庭院进去的时候钟映淑正在厨房里亲自烤甜点给她吃。
看到她回来钟映淑让她放下书包到食厅等会儿,等吃了下午茶后再上楼。
后来吃东西的时候母亲又问了她一整天的学习情况才让她上了楼。
即使太阳落了山,但紧闭了一天的房间里还是闷着股散不去的暑气,路无坷回到房间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路无坷的继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住在这块幽静雅致的地儿,这片的小栋别墅都很有情调,左邻右舍不出意外都是富人。
路无坷推开窗,隔壁的爬山虎伸到了她这边。
她正想从窗边离开,楼下传来男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们满嘴跑着火车,好像在说高三哪个班的女生很漂亮。
路无坷记性挺好的,这几道声音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两个小时前她刚在学校走廊听过。
就是那几个高三的学长。
她还站在那里,身后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钟映淑推门进来看她站在窗前还很奇怪,她朝女儿走了过来:“怎么站这儿?”
路无坷说:“有点闷,开窗通通风。”
母亲往楼下看了眼,即使没有鄙夷的意思,但路无坷还是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太认可的情绪在,就是很多好学生的家长看坏学生的那种眼神。
她把路无坷的纱帘拉上了,虽然觉得她的女儿完全不用她担心,乖得很,但她还是说了。
“你可千万别跟对面那屋的哥哥学,这才几岁啊,抽烟喝酒逃课的。”
路无坷那天晚上很早就睡了,隔天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好学生都是争分夺秒的学习,更何况路无坷所在的班级是年级火箭班,能进这个班的都是学习的好苗子,稍微使把劲儿就能往前头蹿好几个名次,所以大家都是咬紧牙关在拼。
即使路无坷没有那个意愿早早就到教室里学习,但人人都这样,母亲也就每天天都没亮就把她从床上叫起来,然后让司机送她去学校。
那天路无坷去学校,稀零有几条流言在传,说高三某个学长要追路无坷。
那些能有流言的不是帅哥就是靓女,所以在这堆谣言里出现的几个学长无一例外都是脸长得还不赖的。
十几岁的初高中年纪是流言最容易滋生的温床,一会儿有人说是这个追路无坷,一会儿有人说是那个,最后竟然还有人把话头落到了沈屹西身上。
说昨儿下午是沈屹西让兄弟喊的要路无坷电话号码,要追路无坷的人是沈屹西。
别的大家还信,就这个,大家是一点儿也不信。
沈屹西是谁,就高三那靠着一张脸给学校打出一片名声的学长,他这人的帅不是只在学校里,是出了学校这个圈儿的,附近什么一中二中职高的女生十个里就有九个对他有意思。
这学长不是学习成绩斐然的那款高岭之花,反倒成绩经常吊车尾,逃课抽烟喝酒他都沾,一身流氓痞子气一瞧就跟好学生这仨字沾不上边儿。
也不是说他这种人不会追路无坷这种乖乖女。
只是据说这学长从来不交搞学习的女生,在学校里坏的还不算,他要搞的都是那种道上混的。
也就是他只对那些沾了风尘味的女的有兴趣。
这传闻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好像从这人出现这说法就一直存在,没见过本人澄清是一回事儿,最主要的是还真没人看他跟哪个还在读书的交往过,在学校里他身边就没出现什么女的。
这相当于当事人给这流言锤了一棒,久而久之就传成事实了。
但这不妨碍一堆女的对他犯花痴,学校论坛里他是公认的校草。
女生投出来的。
路无坷那天课间就听同桌给她说这事儿,同桌拆了包从宿舍带来的薯片吃,咔嚓咔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