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吃了枪药,得谁怼谁——
这不像是前世萧宝信的作风啊。
莫不是里面换了芯子,还是……鬼上身了?
“你们什么意思,当我们谢府是好欺负的,动不动就要在谢府打架吗?”谢珊皱眉,“我看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再行闹事,可别怪我请出护院来!”
范四娘子浅浅呷着酒,面色微酡。“既然你这么不合群,以后就不要掺和到我们之间来,倒尽人的胃口。”
“萧大娘子,那我便先干为敬了。”袁九娘已经忍到极限,萧宝信在受众人奚落之时,她何尝不在暴风中心,受人打量白眼?
她拿起左手的酒盏就要一饮而尽,谁知萧宝信忽道:
“等等。”
萧宝信施施然起身,绕过案几直接走到袁九娘面前,扬起明艳的笑,令袁九娘几乎瞬间失神。
然后就见自己左手上的酒盏已经到了萧宝信的手里,萧宝信露出颀长光洁的脖颈,仰头一饮而尽。
“到你了。”她道,红唇因沾了葡萄酒的紫色而显得异常妖常。
就这些世家贵女们这阵仗,好像她不把这酒喝下去,集体就要上来吃人了,说酒里没点儿说道谁信?
看得袁九娘心里一突,“我——”
不字还未出口,眼前的萧宝信已然有了动作,一把抢过她右手的酒盏,在她甚至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下颌一痛,萧宝信已经捏着她的下颌,右手拿酒往嘴里倒了。
‘啊啊啊啊啊,我可不想拉衣裳里!’
‘就不该信了始宁的话!’
萧宝信冷笑,原来竟是在酒里下了腹泻的东西,还真是阴损。
也是萧宝信手下留了情,袁九娘挣扎推搡了两把,她就松开了手,饶是这般那盏酒也倒进去了大半。
袁九娘俯身,手杵着两腿,这时也没功夫管什么仪态仪表了,想咬死萧宝信的心都有了,可是转念一想不是对手,遂作罢。
想吐,萧宝信灌的又实在,听到她咕嘟咕嘟两口才撒手。
“萧宝信,你欺人太甚!”袁九娘气急败坏地跑出了屋子,她得赶紧叫人准备换的衣裳。她虽没亲眼看到她们下巴豆,可听着怪渗人,只怕没少放。
已经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可不想当场表演如厕。
萧宝信:“明明是我说不胜酒力,你们一个两个非要我喝,我喝了,你还说我欺负人,到底谁欺负谁?你们长嘴就是说别人的,是吗?”
她斜着眼睛扫视在场所有小娘子,眼神戏谑中透着股子霸气:
“袁九娘已经喝了,谁还想来与我同饮,这还有半盏呢?”
这话问的,知道里面下了药的不敢上前,不知道的瞧这阵势也觉得不妥,纷纷移开视线又找交好的娘子说悄悄话去了。俨然都当作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谢珊冷哼,都是没用的东西,给人下套自己还钻进去了。
就不该对这些人抱有期待。
“你以为你有多大脸面,谁都想同你喝?”
萧宝信笑,“你不喝便罢,始宁县主或许想呢?”
做贼心虚的始宁县主背脊一僵,脸比背还要僵。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