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虎听到武义的口气,顿时就兴奋起来,如今宁武府和镇西卫都是武教头说了算,没想到代州城也是如此,那这样一来,武教头岂不就是这宁武府的天?
本朝文贵武贱,别看武义只是绿袍,但比吴虎的这红袍都高几分,而且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武镇西,只怕到了代州城,就是知州也要敬三分。
武义这次来就没有打算息事宁人,所以刚到了代州城,就直接停在门口这里,直接叫道:“把侯大成给本官叫来,就说武镇西来了。”
而且没有让出门口,把整个西门都堵住了,有人来堵他的心,他就堵住别人的路。
吴虎的人虽然不是王铁军四队那样飞扬跋扈,但经过一番大战后,更把鞑子郡王萨哈璘给收拾了,锐气更盛,只不过他们都收敛起来,如今武义在门口这样一喊,这二十人也眼光一寒,顿时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侯大成是被牛车拉过来的,趴在车上,明显被用刑了,武义的脸色才算好些。
“原来是武兄,终于等你过来了,还请进一步说话。”侯大成激动说着,只是行礼不便,但看到武义就看到了主心骨。
“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某倒是要好好听一听。”武义脸色黑的很,如今动了他的人,还是万二愣子的老父,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火,他来这里,就是要搞事的。
“属下遵命!”侯大成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坚决脸色也一变,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当地同知赵逊当日见了侯大成出城带了鞑子粮草回来,就责问此事,并暗地发难,追究侯大成擅自出兵的罪责,不仅免了他的官身,更是吃了军棍。
常兴也被抓紧了大牢,如今情况不知如何,其他商人都害怕起来。
同知赵逊,知州胡耀芜!这两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只手遮天,就把这事给压下去了。
“把人都给我叫来,我们去州府!”武义吩咐下去,脸色也是难堪,这两人又是在代州城地界,有些不好对付啊。
就低声的与侯大成说话,侯大成的表情突然变了,吃惊的张大嘴巴,竟然如此大胆,真的成吗?
但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大不了鱼死网破,跟着武义去镇西卫,就点头,吴虎就带人跟着侯大成的两个亲近走了,武义还不忘让人把虎皮大旗请来。
胡耀芜正在衙门的后院小憩,刚刚又把几个商户给打发了,他一直没动上水坊,不是怕了谁,只是之前上水坊就一块牌匾,城门开了,货物进来后,上水坊才是那个上水坊。
罪名就是祸乱,乱发东西,动摇民心,这顶帽子谁都顶不住的,如今朝廷只要听了这两字,就会掉脑袋。
“你们……”
后门突然乱了起来,但又很快平息,胡耀芜皱眉,真是越来越没有规律了,后院虽然没有家眷,但也有姘头,他抬腿就要骂人。
结果,来到这里的是几个大汉,简直反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群商户,无法无天的家伙,自己没有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已经网开一面。
“好大的胆子!”胡耀芜官威不小,直接就砸过来。
但回应的是拳头!吴虎的拳头比他官威可厉害,“绑了!”
既然要闹大,那就不用管颜面,直接连他的官服都扒下,几个黑面神动作虽然不够流畅,但也是吴虎从几千人里选出来的,一个文官那还有挣扎余地。
谁也想不到武义的手就这么狠,到了代州城,就把父母官给绑了,如今也进了二堂看着下面狼狈的胡耀芜,正合计着怎么把这件事办的妥当。
商人们都赶过来,还带着家丁,只是真的害怕,武大郎虽然硬气的很,但始终不是他们的官,只是硬着头皮的上来。
衙役们都训斥着,但商人这边人数不少,双方都在衙门门口对峙着。
“是赵通知!”有人看到了赵通知被绑了过来,两个人如同抓小鸡子一样提着。
这下代州城可乱套了,百姓也不敢看热闹,城内守军也被惊动,指挥使正在赶来。
一下子,这衙门口比闹市都热闹,武义也站起身来,看来该上场了,今天就要唱一出大戏。
知州与同知被绑了,衙役与守军都围着衙门,很快就水泄不通,商人们都退进了县衙内,只是守军越多,他们的腿就越软,不住的回头看着大堂之上的武义,这位到底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