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会是她中毒,明明应该是……
她趴在门槛的位置,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齐北就站在距离她只有十多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说过,我是个军人。”
作为军人,若然连最基本的观察力都没有了,他只怕早就是沙场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若水艰难地喘着气:“你是什么时候……”
“从你被抓,当做人质的时候。”
齐北又往回走,直到在若水的面前才停下:“你不是武者,却可以力大如牛,我全当是你的天赋异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边境的时候,逞能,被人当做人质,逼的我必须要救你。其实霍楠,抓了那么多镇抚司的兄弟,我就在好奇了,怎么会?怎么可能?除非我们之间除了内鬼。”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内鬼,竟然是若水。
为了试探若水,他甚至不惜用密函的方式,暴露他们暗中传递信息的一个点。
他知道,若水必定会将此事告诉霍楠的,但在他面前,却还要做的如此刻意,也是拼了。
“大抵,霍楠没有同你说过,镇抚司在对付女犯人的时候,扒衣服只是小手段。”
齐北都觉得,为什么当时霍楠没有让若水把衣服全都脱光。
如果真的是脱光了,他也许会放弃自己的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可霍楠的举动,让齐北肯定,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内鬼,就是若水。
一直想要取代存安的若水。
镇抚司对付犯人从不手软,不会因为是女人就罢手。
而霍楠更是个中高手。
“你明明知道我是细作,为什么还要……”
齐北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
除了将计就计之外,他还有什么目的?
若水苦笑:“我以为,是我演的太好,你们根本不知道,可原来,你们却什么都知道。”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个棋子。
齐北没有问若水为何甘心做细作,做棋子。
但他相信,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就算多年之前,若水是如何的大智若愚,但在最后,名利利诱,还剩下什么?
原来的白月光,都会变成黑漆漆的渠水,何况其他人?
齐北走出客栈,外面的天色依旧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