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才不会给萧澈机会!
“本王刚刚听到皇上,喊了一声,白羽。”
萧衍呵呵一笑:“怎么会呢!九皇叔大抵是听错了,朕刚刚是在说,好白的羽毛,不幸九皇叔往树上看。三月春暖花开,万鸟归巢,如今正是好时节。”
这四年,面对萧澈的咄咄逼人,他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平素里面插科打诨地就过去了。
“是吗?”
“是的是的,不信九皇叔上树上瞧瞧,看看朕可有说谎。”萧衍嘻嘻一笑,“对了,九皇叔怎么会在这边?”
“听闻陆御医不远千里找到药王谷谷主,本王前来瞧瞧。”
可刚刚走到翊坤宫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一声急促的“白羽”,他连翊坤宫的门都还没有踏进去,就飞奔而来,却不想,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萧澈那双明亮起来的眸子,渐渐地暗淡了下来。
萧衍玄色的龙袍之下的手握成了拳头,他的九皇叔为了他的宠妃倒是事事上心。
什么要见药王谷谷主,分明是来看楚若兰的!
这些年,他千方百计地想要为萧澈再找一门婚事,可与此前不同的是,萧澈从以前的逆来顺受到现在的明着反抗,连太皇太后都要避其锋芒。
眼下的萧澈,他这个皇帝真的是没有法子。
不过还好,他还有镇国公一门对他忠心耿耿。
萧衍仰起头来,看着天色,楚玉这个时候该入宫了,得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他刚刚张开嘴,想要将自己的借口说出来,可萧澈却毫不客气地拂袖离开,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萧衍看着萧澈离开的背影半晌,虽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但也觉得周围的空气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陛下,这摄政王最近也太喜怒无常了。”
內侍胆战心惊地说道,他揉着自己跪的发麻的膝盖,眼巴巴地看着萧衍。
萧衍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內侍如释重负,终于是站起身来。
“在皇宫之中,不多嘴,是一门学问。”
內侍赶紧将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知道的,知道的,奴才一定不会乱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萧澈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葛天身边走过的时候,葛天的内心也是狂怔了一下。
“查,查清楚刚刚在十里书香,到底是谁和皇上见面了。”
萧澈的声音带着来自地狱的阴沉,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萧衍在说谎!
“属下遵命。”
刚刚在翊坤宫的时候,不仅仅是萧澈,就连他都听到了皇上的那一句“白羽”。
因为“白羽”这两个字,从四年前开始,就成了爷的心病,爷的忌讳,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敢在内心默默地为白姑娘奠祭,每年清明或者是白姑娘的死忌,他们都不敢明目张胆地祭拜。
乱葬岗早就被重兵把守着,谁都不能够入内,他们只能远远地上一炷香。
那样一个年轻的女子,明明聪慧过人,可偏生寻了短见,他们也只能哀默在心。
葛天跟在萧澈的身后,又重新回到了翊坤宫,陆寻见到萧澈赶紧走了出来。
“王爷。”
“那位谷主呢?”
“谷主先走了。”陆寻回答道,“王爷放心,谷主说了,兰妃娘娘的症状未好,他是不会离开的。”
萧澈点点头,却不由得皱起眉来。
葛天也皱起眉:“陆御医,这是什么味道,好冲。”
“王爷不要见怪,这是谷主留下的药方子,大蒜和大葱。”
“大蒜和大葱都能够当药吗?”葛天好奇地问道,“还有一股浓烈的醋味。”
“这位谷主高深莫测,虽然年纪轻轻,但断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须臾的时间,就能够查出兰妃娘娘并不是什么疫症,反而是被奸人所害,下毒的人已经被到内务府,等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