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若是在哪个森林里猫着,听不到外面的信息,该如何是好?”晓芳提出无限的可能。
子衿脸上刚有的一丝笑容,就因为晓芳一句话,而凋零在唇角处。
“若真到了这一步,我们便自己去杀,我就不信那些人真的有这么厉害,我估计他们一定有暗道,我让褚影去城西猫着,探查一下他们的活动范围,总有机会的。”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子衿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心里无限凄凉。
晓芳见子衿忧伤,便拍着子衿的肩头说,“你这几日熬够了,现在赶紧休息去吧,若不然真出点什么事,你哭都来不及。”
子衿也觉得疲乏,便起身要去梳洗睡觉,赵倾颜却在这时端着两晚热腾腾的酒酿圆子走进来。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不去休息?”
赵倾颜淡笑着将酒酿圆子放在桌案上,“你去闯龙潭虎穴,母亲如何能安枕,今日定没有好好吃东西,吃些好睡觉!”
子衿原本没有胃口。可又不忍拂了赵倾颜的好意,便端着吃了起来。
翌日。
子衿这一觉缠绵在噩梦之中,竟浑浑噩噩睡到了中午才醒来,可是刚一醒来,她便看到崇景那张让人厌恶的脸。
子衿本能的从发间取了一枚银针出来,可还没动手,纤细的皓腕便被崇景握在手中,他淡笑着,心情愉悦的说,“火气这么大?”
他的口气,就像是与子衿只是情人间的喃呢,子衿气不过,便伸出另一只手去取银针。
“慕子衿,你敢再动试试看!”崇景欺身上来,他喷出的鼻息,将子衿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都吹得立了起来。
“崇景,你不要太过分,你当真不要脸,当真不在乎朝臣对你的看法么?”也许在崇景心里,什么都比不上江山重要,子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他。
崇景用手隔空描绘子衿的脸部轮廓,他微笑着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他的意思……
子衿吓得惊声大叫,“救命啊!”
子衿喊救命的声音很尖,两人隔得近,崇景只觉得耳朵翁的一声,像是有人拿着竹笛,在他耳边吹着最高的音调,那种尖细的声音,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
晓芳与赵倾颜还有杏儿在院子里听见子衿的尖叫,晓芳顾不得藏武功,飞身一跃便进了寝殿,她手里的剑也直直的往崇景刺去。
撕狼是第二个进入子衿寝殿的,他见崇景,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并咆哮着要扑上去撕咬崇景。
子衿想起师父临终前说过的话,连忙叫住撕狼,“撕狼,过来!”
撕狼听话的蹭到子衿身边,可是眼神还是异常凶狠的瞪视崇景。
晓芳咬牙,适才撕狼应该就是察觉到崇景进屋,躁动不安的想往屋里跑,可她却担心撕狼打扰子衿,没许撕狼进去。
崇景背着手避开了晓芳的攻击,而后淡淡的说,“我今日不想杀人,住手。”
“你不想,可我想!”晓芳二话不说就要出手。
“晓芳,停手!”子衿却叫住了晓芳,墨影与魅影没出来阻止崇景,便是因为他们不方便出手,若是晓芳出手,崇景以此大做文章,找个借口将晓芳赶出皇宫,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听到子衿的话,晓芳停下手,可却英姿飒爽的握着长剑守在子衿的榻前,厉声问,“景王殿下难道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我钻了慕子衿的寝殿,该羞耻的人是她才对?”崇景不以为意的看着子衿,一遍遍的用眼神凌迟她。
赵倾颜与杏儿跑进来,她第一时间便是扑过去将子衿搂在怀里。
“景王殿下若是真要苦苦相逼,那民妇只有去同陛下说明情况,景王若是不在意两败俱伤,民妇也愿意以命相博之。”
崇景听了赵倾颜的话,不由得咬牙切齿,“我告诉你,你被仗着能勾搭我父皇便对我大呼小叫,我最恨别人要挟我,记住,这时唯一一次。”
赵倾颜挺直了脊背,并将子衿牢牢的搂在怀里,“那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