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愧对展君魅,他付出的爱,远远比她付出的多。
展君魅忽然被她拉住手,低头望着她,不知她想要做什么?
上官浅韵望着他,很认真的说道:“子缘,我们离开长安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好,只要不被俗世所惊扰……就好。”
展君魅低头望着她,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摇了摇头,唇边微笑道:“你如今走不开,那怕是随我离开了,你心里的牵挂,也会让你余生不安的。龙儿,我没事,夫妻本就该甘苦与共,你能为了保护我动用凤王令,我自然也能为你,去尽力劝服他们放下恩怨。”
上官浅韵是有些害怕他去见那些人,她见过唐氏人的顽固,见过上官氏人的愚忠,自然也怕龙家人的疯魔。
展君魅瞧出了她担忧,他笑着点了下她鼻尖,声音温柔且包含着宠溺道:“我的傻公主,你就这么信不过你的驸马爷吗?”
上官浅韵感觉不舒服的皱下鼻子道:“不是不信你,而是三王的那些忠仆中毒太深,根本愚忠的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之言。”
展君魅垂眸沉吟片刻,便也是一叹:“你说得对,三王的忠仆都太顽固不化了。”
“所以你不要去见他们,我怕你会被他们关起来。”上官浅韵双手攥着他的衣领,望着他,眼神中满是认真之色,她在很认真的恐吓他。
展君魅因为她有些幼稚的举动,而忍俊不禁的笑了,抬手抚摸着她额头,笑眼弯弯望着她道:“放心,天下间除非我愿意画地为牢,否则便无一处能困得住我。”
上官浅韵可不信他,世事无绝对,他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就能确保不出一丝意外?
展君魅见她不信他,那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事实来证明他的能力了。
夫妻二人关着门,就轻易的解决了三王间纠缠千年的爱恨情仇,这也是一个奇迹。
且说另一边……
笑笑生追上那些人后,便与之交了手,发现这些人用的兵器属于塞外弯刀,显然是一群来自于西域的毛贼。
唐晏被人迷晕了装在黑布袋里,一路上先是人扛着飞奔,而后装进了一辆轻便的马车里,马车是一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那速度绝对如同飞起来一样的快。
笑笑生被那群人纠缠住,没办法去追飞奔而去的马车。
而他也看到了,保护唐晏的暗卫追了上前,他们都武功可都不弱,应该是能追上马车的。
风伯也已发出信号,让长安城所有的风家人,速度找出笑笑生的下落。
没过半刻,便传来消息,说笑笑生出城了。
风伯带着人亲自追去,很快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笑笑生。
笑笑生低估了那群人,他们的武功很高,下手也极其的冷酷凶残。
风伯让人给笑笑生喂了保命药丸,而后便蹲下身子问道:“他们去那个方向了?”
笑笑生浑身是血,身上多刀伤,且还中了久掌,内伤颇重,已无法言语,他伸手指着三岔路左边的那条路,意识慢慢变得迷糊,终是在直完路后,昏死了过去。
风伯吩咐两个人带笑笑生回去疗伤,而他则带着大部分人顺着笑笑生指出的路追去。
带走唐晏的人已出长安城二十里地,而那几名暗卫也已死伤过半,可他们依旧锲而不舍追着那辆马车。
那群人虽然折损更多,可他们却一路上都是接头人,人数只增不减,自然不是那区区几名暗卫能与之抗衡的。
在只剩下两名暗卫时,那群人中的带头人,便一挥手人二十多名黑衣人上前围杀他们二人,他倒要看看,他们这副硬骨头还能撑多久。
骤然,在他们两方人马正打斗时,一群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了。
他们来势汹汹,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马车中的唐晏。
“拦住他们!”那带头人慌了,这群人可比唐晏身边的暗卫凶残多了,他们这是先杀人后救人啊。
马儿被刀光剑影所惊到,掉头就疯狂的奔跑起来。
两名暗卫一见帮忙的人出现了,他们便摆脱那群黑衣人的纠缠,极速去追赶那辆马车。
马车里的黑布袋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而后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唐晏皱眉从布袋里出来,头却撞在了车壁,瞬时便是鲜血直流。
马车还在疯狂被那匹汗血宝马拉着向前奔跑,平坦的大道上,前方出现一辆马车。
两车眼见着就要撞上了,忽然……
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他脸上的银面具折射出寒光,伸手扣住马头,另一只手抚摸着马脖子,果然,那匹马在他双脚落地后,就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马车车夫可是吓坏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的马车,便要和对面奔来的马车同归于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