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躲躲藏藏,归时却浩浩荡荡,阵容好生的富贵大气。
而炫富的结果,就是遇上打劫。
赶车的车夫很淡定,在看到那群山贼时,他坐在马车外轼板上,抬手打了个响指。
嗖嗖嗖,无数黑色身影出现,个个黑衣蒙面利剑手中握,瞧着可比那群山贼凶狠多了。
那山贼的头目一瞧对方这阵势,便也不敢硬来了。可是撤退吧,又太丢他们的脸了,所以……他们就和对方僵持住了。
展君魅之所以没下令杀了那群山贼,那是因为这头枕着他大腿的媳妇儿,正在睡觉,他不想吵醒她,所以且与这群山贼僵持着吧!
上官浅韵是睡的真香甜,因为太累了,她需要回程路上补个眠。
至于为什么这般疲累?因为墨曲的药很管用,展君魅似乎病真好了。
那群山贼持刀拉着架势,都当石雕两刻钟时间了,可对方还是没先动手。
这种情况,被山贼的头目当做是对方虚张声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势力。
“大当家……”一名山贼从山上下来,扯着嗓子刚喊一声,便被人用一颗碧绿的珠子,给打进脑门里,死不瞑目的倒下去了。
这回那位山贼头目大当家的……看向那马车的眼神,已不是惊悚能表达的了。
那些山贼也怕的后退了,开玩笑,这马车里的人没露面,只是弹出一颗珠子,便随随便便杀了他们一个弟兄,说是不害怕,那可全是假的。
展君魅是因为上官浅韵在睡梦中,因那山贼一声喊,而轻微的皱了下眉头,他才怒而出手杀人的。
那死去的山贼要是知道他的死,只是因为一个女子睡梦中皱了下眉头,不知道会不会哭活过来?
山上没过多大一会儿,便香风阵阵飞来一粉衣男子,青丝白玉簪挽发,一袭粉衣罩轻纱,瞧着可妖媚极了。
可那大当家的一见到他来,他便眉毛一挑就要大嗓门喊一声……可一想到那马车里的杀人魔王,他有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二弟,你怎么忽然下山了?莫不是,你又要劫人了?唉!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求财不动人,上回的亏吃的还不够吗?”
那名面戴白色面纱的二当家的,一个转身瞧着那大当家,伸出手玉指轻摇,声音清越道:“你说错了,我这回不是来劫人的,我是来喊大哥你回家吃饭的。”
“回家吃饭?”大当家这回傻眼了,这生意还没做成呢,回家吃的哪门子饭?
二当家一瞧大当家这傻样儿,便很是头疼的抬手扶额道:“大哥,你要是不听为弟的话,恐怕您这辈子都不用吃喝了。信不信由你,咱们结拜一场,为弟今儿也算对您仁至义尽了。”
“哎……”大当家伸手想留住他二弟问清楚,可那抹粉色风骚的身影,已经飘然上山去了。
得!老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可在他们寨子里,不听二当家的话,小命准会玩完儿。
众多山贼一瞧他们大哥挥手让他们撤退,他们也没一个出声质疑的,毕竟二当家出现了,他们只要不傻,就该赶紧撤回寨子里去。
车夫见那群山贼撤了,他一挥手,那群暗卫便隐入了暗中。
在马车继续前行后,展君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笑笑生可真是命大,竟然没死在三年前那场剿匪之中?
而且,他还真是喜欢当山贼啊,之前的窝被捣了,便从江都来到了长安?这是要就近向他来寻仇的吗?
且说山寨里……
大当家雷老虎一回来,便将巨斧往桌面上一方,坐下来声如洪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是认识那马车里的人?”
笑笑生已摘了面纱,此时的他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眉心一点朱砂,一双桃花眼不笑都含三分笑意,水红秀美的唇轻启道:“他……你们可惹不起,听过展君魅这个名字吧?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他。”
“什么?那马车里的人是展君魅?额滴娘啊!真是好险啊!”雷老虎是真吓的抬手抹了把冷汗,那活阎王可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啊!
笑笑生抬手中指尖抚摸那眉心的一点朱砂,垂眸幽幽一声叹息道:“我当年若不是后退的快,岂会只在眉心留这一点印记?”
雷老虎记得当初见到笑笑生的时候,笑笑生的眉心便又一点疤痕,习武之人一眼便可看出,那是枪伤。
“当年他一枪刺来,我那怕及时后退,也还是被伤了。知道吗?在我伤口下的骨头上,可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痕迹呢!”笑笑生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样的无助,那样的令人惊恐。
只差一点,他便死在三年前了呢!
雷老虎一直极其信任笑笑生,一是因为笑笑生计谋过人,而是因为笑笑生武功也高,让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