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殿?那不是历代唐氏女封后大典前,所居住之处吗?”上官浅韵记得那个地方一直为皇宫禁地,除了几名守殿的老宫人外,便无人敢踏入凤凰殿一步,这是承天国建国以来的祖训,匾额还是高祖皇帝亲笔书写的。
凤凰殿,本就是迎接飞凤到来的,为得便是唐氏女。
花镜月对于凤凰殿,自然也知晓一点事,可那不过只是处普通的宫殿罢了,如何能困得住他九叔那样的人物?
“凤凰殿内定然有着什么机关密室,父皇曾说过,风伯一家世代守护上官氏,为当年十大开国功臣之一,其忠心在十大开国功臣家,也是最为忠诚不移的。”上官浅韵说这些,只是要告诉花镜月,有风伯一家在,凤凰殿便一定少不得机关密室之类的地方。
花镜月也听过风氏一族,当年云家居功自傲,惹怒了上官炎,便被上官炎给削了爵位。
自此后,曾为上官炎左膀右臂的风云二家,便是一兴一衰。
云家没落到无人记得,风家虽然兴盛着,可世代子孙却没一个入朝为官的,只是闲坐爵位空领俸禄。
而每朝每代的帝王身边,都缺少不了风氏一族最杰出的子弟守护,风伯便是其中一人。
云氏兵法如神,风氏却善于机关之术,一个守外,一个护内,这二者缺其一,便是不完美。
上官炎深知此理,可他还是除去了兵法如神的云氏,而留下了善于机关术的风氏。
只因国已定,守外已不需要云氏,可护内却世世代代都需要风氏。
上官浅韵在花镜月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之色,她摇头笑叹道:“表哥,自古以来,所谓的帝王心术,其实就是利用人,利用所有的人,来稳固他的地位,守住他的江山。”
花镜月颔首也笑道:“你说的对,帝王心术,就是用来利用人的。”
上官浅韵摇头笑了笑,不再与花镜月纠结于此,而是问道:“表哥准备夜探禁宫吗?”
花镜月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怕会来不及!表妹,只能麻烦你即刻进宫一趟,想法子进凤凰殿一探究竟了。风氏一族的机关术,可是很厉害的,我怕九叔破解不了,已受重伤。”
人在布满机关的密室里,一旦受了重伤,且无人及时去搭救,那可便是必死无疑的事啊。
“现在进宫?”上官浅韵望着外面的天色,现在看日头应该是未时了。
花镜月跪坐在锦垫上,便收拱手对她作揖一礼:“有劳表妹你了。”
“表哥快免礼,我走一趟便是了。”上官浅韵伸手虚扶了一下,而她膝上躺着的男人,也坐起了身,一副不同意她进宫涉险的样子。
展君魅看着花镜月的眼神,冷的简直能冻死人。
花镜月这回倒是没去挑衅展君魅,而是心情很不好冷哼一声:“这事她必须去,而你……你不能陪着她一起去,你的脸太引人瞩目,若是去了,忙不一定帮得上,乱是一定不会少给她添。”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手去摸腰带上隐藏的锁情斩,她便忙按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他道:“你乖乖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后……我给你答案,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展君魅在瞪了花镜月一眼后,才转头看着她道:“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上官浅韵很无力的说,她这那是报复他宠坏他,根本就是在给她自己添罪受。
花镜月鄙视了展君魅一眼,真是被他表妹惯坏了,这都什么破毛病。
展君魅挑衅的看着花镜月,眼底满是得意的笑意,好似在说,你有本事也让洛妃舞宠惯你去啊!
花镜月想揍人,这人太讨厌了,生来就不讨喜。
上官浅韵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唤来飞鸢和容雅,让容雅伺候她更衣梳妆,而飞鸢则被派去找持珠回来。
至于那两个暗较劲的男人?男人,再大也是个孩子,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持珠和墨曲还没分出胜负,不过飞鸢一到来喊她回去,她便丢下了很不服气的墨曲……走了。
墨曲是真的很不服气,凭什么他用尽全力,还是赢不了持珠?难道,真是因为他疏于练功,所以武功退步到这种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展君魅早就不想和墨曲说什么了,想当年初来中原之时,虽然墨曲是打不过他,可好歹二人武功的差距也没多大。
而今再看,墨曲这些年来一直等同止步不前,而他却早已甩墨曲十八条街了。
上官浅韵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持珠和容雅进了宫。
风伯也被叫了来,因为凤凰殿的机关出自风氏一族,若想破机关救人,只能请风伯出马了。
新帝人选已定后,宫门守卫虽然还很严,可却也容许人进进出出。
只不过,出入之人,必须接受盘查,以防有人带消息出宫,活着带凶器入宫行刺之类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