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肜来此没恶意,他不过是想来一见太皇太后罢了。
上官思容是没有把握能与对方一战的,所以,她又再次坐在台阶上喝酒了。
唐肜举步缓缓的踏上台阶,一阶一阶的走上去,白衣飘逸,姿态从容。
上官思容望着那拾阶而上的男子,她勾唇轻笑一声道:“你就算武功再高,可若是对上他们,你还是难讨到好处的。”
她话音一落,在她的身后,便出现了十二名黑衣人。
唐肜还是仿若没事人似的向上走,一步一步,缓慢从容。
上官思容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气,瞧着对方身边跟随的蓝睛白虎更是温顺如猫,所以……她真不知该不该向这人出手了。
“阴安大长公主不必如此防备在下,在下不过是来拜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还烦请通传一声,说唐肜求见。”唐肜一步步的上了台阶,最后在距离还剩下十阶的地方,停下脚步,抬头淡笑望着上方的女子。
“唐氏的人?”上官思容精神一震,丢了酒壶,起身看了唐肜一眼,转身便向着殿内走去。
唐肜举步上了最后的十阶,来到殿前的平地上,他负手而立,脚边蹲着一直蓝睛白虎,银面具遮去了他面容,平添了他几分神秘莫测。
上官思容进去后,没多大一会儿便出来了。走过去,她淡冷道:“太皇太后不愿意见你,唐公子,请吧!”
唐肜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要硬闯见人,只是颔首淡淡说一句:“告辞。”
上官思容望着那名转身离开的白衣男子,只见他脚尖一点向台阶下飘去,那头蓝睛白虎啸一声便扑跑而下,他双脚轻飘飘的落在虎背上,负手迎风而去,潇洒不凡,让人心生向往。
而太后的人和南露华的人,最终都死在了宫外。
上官思容命令其他人守好四周,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惊扰太皇太后的安宁。
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她养母尽的孝了。
临池观
上官羽疯了,他竟然连南忌也要。
南忌没想到他会被人下药,此时他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而那让人下药害他的昏君,正得意的向他一步步的靠近。
上官羽是不缺人玩,可他总觉得南忌更好,因为南忌一直很听他的话,他相信他要南忌的时候,南忌一定也会很听话的吧?
可事实并非如此,南忌抵触他过分的亲近,他没办法了,只能将之前对付皇后的药,下一点给南忌尝尝了。
南忌本以为上官羽深夜宣他来,又是想让他去找什么美人的,可没想到他来此没说两句话,就浑身乏力的跪倒在地上,心惊之后便是愤怒,恨不得杀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昏君。
说什么以他为友?呵呵,也不过是以往说来哄他的罢了。
上官羽缓缓蹲下身,对上南忌愤怒的眼神,他唇边的笑意消失了,很是伤心的道:“南忌,朕对你不好吗?为何你不能陪陪朕呢?朕是那么的欣赏你,那么的信任你,那么的……喜欢上了你呢!哈哈哈,我的南忌一直很听话,这回自然也是要乖乖听话的,对不对?”
南忌被下了药,声音发不出来,人也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很想逃走,因为他不能死,他还有母亲要孝顺。
而上官羽疯了,这几日凡是被他宠幸过的人,就没有再活着出去的……
上官羽见南忌这样难受的伸手想爬走,他蹲在哪里笑看着南忌,很得意的道:“你逃不掉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只要乖乖听话,朕保证不要你的命。”
南忌转头惊恐的看着上官羽伸手向他,他自知自己今夜是在劫难逃了,索性便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只希望这个昏君能信守承诺,不要真弄死了他吧!
“呃……”上官羽被人自背后打了一下,转头想看看是谁,可是却头晕的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初夏丢了手里的砚台,便跑过去搀扶起了南忌,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可信之人?”
南忌想着,给他下药的人,很可能便是南露华的人,可南露华为何要给他下药呢?上官羽已经没用了,她何必还要来牺牲他?
初夏见南忌摇了摇头,他叹了声气,便扶着南忌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南忌没想到最后救他的人,竟然会是初夏。
初夏在把南忌安全带出来后,便带着南忌回到了他的住处,关好门后,他才大喘着气道:“我们都该庆幸,上官羽在干那种事的时候,会不让人靠近三丈之内。否则,我还真没办法把你弄出来。”
南忌躺在床榻上,很想让初夏给他点水,因为这个药的解药就是水。
初夏见南忌似乎是渴了要喝水,他便走过去给南忌倒了杯水,端着到了床边,扶起他后,给他喝了下去。
南忌喝了水后,便望着初夏问了句:“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