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而今,暗格的秘密被泄露了,并且还有人能闯入凤仪阁来,偷走了暗格里的遗诏?
上官浅韵起身下了床,便唤来了飞鸢,吩咐她道:“将凤仪阁所有人,全部关入地牢内严加审讯,我这次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再放过一个。”
飞鸢先是吓的一愣,而后才行礼领命离去。
墨曲在一旁还在难以相信的说着:“这凤仪阁的人,我已经精挑细选换了三回了,怎么还会有内奸?”
上官浅韵也感到很奇怪,明明在出了香穗儿她们的事后,她就让墨曲将凤仪阁的人都调换啊。
为什么,这都换了三回新人了,还是会出现内奸呢?
展君魅在一旁冷静道:“也许你该查查你身边的人了。”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她是不愿意相信飞鸢她们几个会背叛她的,可事实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因为她身边唯一不曾换过的人,便是持珠、飞鸢、容雅姑姑三人了。
“这事我去办,公主你和君魅且等着,我会尽快揪出这个内奸来的。”墨曲是不愿意持珠被牵扯进来的,可看现在的情况,他也最多只能给持珠留点面子了。
这该死的贼子,什么不好偷,偏偏偷走了遗诏。
上官浅韵摇了摇头道:“她们三个,我亲自去问。”
墨曲还想开口……却被展君魅摇头制止了。
凤仪阁原本是最和乐融融的地方,可在这个夜晚,却有很多人被带走,刚开始他们还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可当到了将军府的地牢,他们被上了镣铐,他们才知道凤仪阁出了内奸,他们的公主殿下要夜审讯他们啊!
墨曲来接替了飞鸢,只说上官浅韵找她,让她回趟凤仪阁去。
飞鸢也没多疑,便离开地牢,回到了凤仪阁。
此时的凤仪阁,灯火通明,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寒冷。
持珠和飞鸢,以及那还有些苍白体虚的容雅,都被带到了桃夭里。
上官浅韵在她们三人面前来回走着,最后,她站定脚步淡淡说了句:“遗诏被偷了。”
“什么?遗诏被偷了?”飞鸢是听说她家公主手里,握有先帝遗诏的。
可这好端端的,遗诏怎么就忽然被人偷了呢?
持珠和容雅可是伺候在上官浅韵身边的老人,一听上官浅韵这样说,她们二人便双双跪地,拔出了自身带着的武器,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容雅低着头,声音很是平静道:“凤仪阁遭贼,是奴婢看守不利,甘愿以死谢罪。”
持珠同样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好似只要上官浅韵发话,她便能同容雅一起谢罪而死。
飞鸢完全是楞了,公主这是怀疑她们三人之中,有人是偷遗诏的贼子?
上官浅韵望着容雅和持珠,神情淡淡道:“都起来吧!”
容雅和持珠同时愕然抬头,都不知她家公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那呆愣的飞鸢,抬手挥了下道:“凤仪阁的人换了三次,又是墨曲那样细心的人,亲自一个个挑选出来的。忠心不敢说,可一个个的却守本分的很呐。”
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真的去怀疑过凤仪阁的人,之所以做这么多表面文章,为得便是让真正的内奸放松警惕,以便好捉人。
持珠只在脑中想了一遍人,便收剑起了身,面无表情冷冰冰道:“我去把她带来。”
“已经晚了。”展君魅之前便已让人去过采薇,洛妃舞被人用迷香迷昏在床榻上,而辛氏早已没了踪影。
上官浅韵转身走过去,拂袖斜坐在矮脚方桌边,随手拿着一只杯子把玩着,淡淡一笑道:“我下棋,所有的棋子旁边,可都有不少守军的。”
“少主,人已拿来。”门外传来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一名白发大胡子犹如白狮子的老者,手里拎着昏迷的辛氏,阔步走了进来。
上官浅韵一见老者到来,她便起身款步走了过去,含笑点头道了声谢:“有劳风伯了。”
“少主客气了。”风伯将辛氏随手丢在地上,一拱手后,转身离去了。
上官浅韵虽然对于丢了遗诏的事,心里略有不悦。不过,她也不会为这事生气,既然她要等那个神秘人出现,那在这些日子,她自然需要有些事发生出来,让她多少解解闷。
飞鸢见公主看向她,她便了然了,转头对持珠一笑道:“来帮把手,把人弄到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