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殡仪馆扒死人的衣服,稍不留意容易被禁啊。
不过牡丹还是照做了。
很快,尸体的衣服就被扒光。
牡丹也默默的将头扭了过去。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种画面,着实有点太冲击眼球了。
王小飞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尸体上,倒也没有注意到牡丹红彤彤的小脸蛋。
十分钟后,王小飞停了下来,慢慢的挺直腰杆:“找到了。”
牡丹豁然转身,“是什么?”
王小飞指了指尸体肋下的一个小红点:“我要找的就是它。”
牡丹强忍着恶心,双眸也自动给尸体的某些部位打了马赛克,只看王小飞手指的地方:“这个红点能说明什么?”
王小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手放到尸体的肋部,然后用真气让自己的手掌变得滚烫。
王小飞手掌的温度传递到了尸体上,约莫二十秒后,那处红点就出现了变化。
红点变成了一个图腾。
一个非常抽象的图腾,至少牡丹是看不出来这个图腾究竟是什么。
“这是那个组织的图腾?”牡丹问道。
王小飞说:“杜斯塔尔会。”
“诶?”牡丹有点懵:“贝铭的手下是杜斯塔尔会的人?怎么可能,这玩笑开大了啊。”
王小飞吐了口气:“这并不是贝铭的手下,这是杜斯塔尔会派来协助詹盖里行动的人,也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那个神秘人。”
牡丹彻底晕了,“等等,我已经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你让我捋一捋啊,若这个人是我们一直要找的神秘人,那贝铭的那个保镖,是被掉包了,还是也死掉了?还有,你是怎么判断出他身份的。”
王小飞摘掉手套,走过去推开门,让阳光洒进来,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外面说吧。”
牡丹点了点头。
俩人走到外面的小花园,王小飞点了支烟,说:“还记得我们在保镖的家中见到的那些健身器材么?”
“嗯呐?有什么问题。”牡丹问道。
“我仔细观察过那个沙袋,上面还有一些未曾褪去的血迹。这说明保镖很喜欢在不带拳套不用绷带的情况下,赤手空拳的打沙袋。那么他的手指关节肯定会有老茧,同时那位负责人也跟我提到过,这个叫张涛的保镖是一个练家子,身手是极好的。一个身手很好的保镖,双手怎么可能如同女人般细腻?”
牡丹一拍脑袋:“有道理诶!”
王小飞说:“第一次接触尸体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想明白,后来在路上跟你闲聊的时候,你提到了东北话跟宝岛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想起了一个宝岛的女演员,想到这个女演员我就想到她曾经拍过的一部关于古代断案的戏,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如此。”
牡丹惊了:“你这个联想能力也是没谁了,不过那句话说的没错,艺术来源于生活。那么就是第二个问题了,这位是杜斯塔尔会的人,那么原本的那个保镖呢?”
“他是凶手。”王小飞说:“真是一出精彩的金蝉脱壳戏码。”
牡丹说:“就算你的推论全部成立,那么问题来了,贝铭的保镖为什么要杀死杜斯塔尔会的人?按照我们之前的判断,杜斯塔尔会的这个人身手也不弱,而且非常精通侦查与反侦察,如此狡猾且聪慧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一个保镖杀死?最重要的是,杀人动机是什么?”
王小飞说:“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了。”
牡丹抓了抓头发:“我讨厌动脑筋!”
王小飞拍拍她的肩膀,“我也讨厌,但这就是我俩的命运吧。”
牡丹翻了个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