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你们说,她之前哪的?”
“鬼知道,你上去问问?”
“不去,要去你去。”
“额……”说着,一男生瞅了瞅趴在桌子上的人,以为人睡着了,挤眉弄眼道,“说不定人成绩好,咱校领导给拉来的绩效?”
“不像,我们学校没上重本的都出国了,要什么绩效啊。”
“不是我说,你对人那么感兴趣,看上人家了?”
“滚,我就好奇。”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
“切,我也不至于眼瞎看上个眼镜妹大土妞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别人。”
“那你上?”
“我才不要。”
“哈哈哈……”
时迁抿了抿嘴,头埋得更深了。
她知道后面的男生说的就是她。
但她根本没办法冲过去反驳。
不敢,也不能。
其实也没必要。
人家说的也都是实话。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时迁。宛若白驹过隙,微风拂过江南水乡的味道。
而她本人,却并没有如名字相符的韵味。
瘦瘦弱弱,个子也很小。
五官本长得极好,如若仔细看,小小一张鹅蛋脸,眉眼如画。
然,天生皮肤黯淡,毫无青春正好少女的光彩,再好看的眉眼都被糟糕的肤色给遮去。
更何况她还是个重度近视患者,鼻梁上再架着一副土了吧唧的眼镜,让人看了第一眼,便也不会再看第二眼。
时迁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母亲遭遇难产,娘胎里没呆足,保温箱里呆了一个多月才接回家。
打小她身体就不太好,奶奶每天都要给她煮中药喝,一直喝到她初三的时候才慢慢断掉。
只有每次例假前后,奶奶仍然会给她熬中药。
可是,奶奶已经。
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