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江对启既感到敬佩,又对这位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的闷骚葫芦感到气愤,真想揣他一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甩门离去。
看着羽江愤然离去的背影,启苦笑,摇头。
接下来,启和羽江仍然一如往常,留连于花满楼,只是,再不见凰凤的倩影。羽江终日与花为肚游戏、跳舞、弹唱,启美酒不离手,偶尔与羽江及花为肚对诗唱赋。
启再不似日前与凰凤一起时的那般倜傥和潇洒,眼神流离,神情沮丧,天挥看在眼里,十分惬意,在经过启的面前时,洋洋得意,志得意满。
启只是默默承受,从不多言一句。
天挥见启十分乖巧,渐渐的对启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启在花满楼的一切花销,也全给包了,时不时还会送来一二件礼物,以示宽慰。
启从不拒之,总是坦然接受。
数日后,天挥接到阳城发来的旨令,责问邓城大军为何频繁调动,是否有备战之意,要求天挥作出解释。
天挥在花满楼十分繁忙,根本没时间予以理会。
再有数日,驻扎在襄阳城的大军突然推进百余里,离邓城五十里扎下营寨。
天挥得报,急忙离开花满楼,率领大军向南迎去。
天挥前脚离去,启便领羽江返回了花洲院。
启不想搅了拔彪的美事,这些日子,拔彪日日在花满楼四周转悠,太辛苦了,决定给他机会。
又二日,克牙闯进启的阁楼,大声囔道:“大哥,旦己死了!”
“旦己?”启先是一楞,旋即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克牙的衣领,大声问道:“亚极的孙女?”
“啊”,克牙第一次见到启有这么大的反应,“有扈氏大首领亚极最疼爱的孙女,拔彪的妻子。”克牙怕启一时想不全,把旦己的身份报全了。
启松开克的依领,“她是怎么死的?”启语气急切。
“拔彪二夜未归,旦己得知他在花满楼鬼混,便提着刀,带着一群奴仆闯进花满楼,要杀凰凤姑娘。拔彪伸手阻拦,二人纠缠在一起,拔彪夺下旦己手中的刀扔在地上,并将旦己推开,岂料,旦己没站稳,摔倒下去,正撞上弹起的刀尖,被刺了个通透,当场毙命。”
说罢,克牙伸手拽了拽被启抓皱的衣领。
启双手不停的搓着,对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喜是愁,在屋里直打转。
转了十几圈,启直直的看着克牙,“羽江哪儿去了?”
“接到消息,亚极亲率有扈氏二万大军逼近邓城,羽江带人前去察看了。”
“哦”,启应了一声,又盘算起来,这真是个意外,亚极老迈,对亲情看的特别重,最疼爱的孙女年纪轻轻就惨死他乡,他很容易犯糊涂而不顾一切的报仇,不旦应对不当,邓城内外,将血流成河。
不过,如果筹谋妥当,便可趁机除去天挥父子。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了有扈氏支持、又换去兵权的天挥父子,不堪一击。
启的脑海不停的运转,一条条计谋现于脑海,又一条条被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