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云千意就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去天清门的后山,把这嫩芽当零嘴吃,硬是把自己吃的口吐白沫。
把她跟黎老头吓个半死,幸而毒不死人,又被及时催吐,养了一月有余,才恢复元气。
之后云千意便用自制的药剂蒸煮器皿,提炼出了月枯草的嫩芽汁,才知道怎么回事。
“那这么说,还是有人下毒了?”
君瑾桓没有得到君晏辞的允许,依旧跪在地上,他抬头,看向云千意。
“王爷倒是可以查查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医院领药的记录。”
说到这,刘太医忽然想起,他开口道:
“半个月前,确有一波宫人来领月枯草。但那时宫里正赶上时疾,不少宫女太监都感染了风寒,为了不耽误伺候主子,尽快痊愈,太医院的处方给的药量也重,药比平常苦了数倍,领月枯草的人也比往日多。”
君晏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君瑾桓,语气平淡,但话却攻击性十足:
“上回是误抓了云家二哥,现在又弄错了调查方向。看来,贤王爷的脖子上,顶的不是脑袋,而是鱼缸啊。”
君瑾桓的脸色很黑,云千意憋笑憋的很辛苦,在笑出声之前,只能拉着君晏辞转身就走,顺便把还在帐篷内的温静娴一并带了出去。
——
木兰春猎开始后,君瑾桓主动弃权,为了照顾纯贵妃,亲自侍奉在侧。
不少官员又开始称赞起贤王的孝顺,让原本就名声威望显赫的三皇子,愈发得意。
“母妃,您可算是醒了。”
君瑾桓看见纯贵妃睁眼后,立马上前。
“傻桓儿,母妃不是提前跟你说了,没事的吗。”
纯贵妃坐起身,背靠着软枕,眼神慈爱的看着他。
“可儿臣还是不放心。”
君瑾桓的孝顺,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他将提前备好的温茶递给纯贵妃后,继续说道:
“云千意在医术方面,造诣颇深,还未把脉,便一语道中母妃所中之毒。”
纯贵妃喝着茶,听着君瑾桓向她复述着,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
这番试探,也算是有所收获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让她待在君晏辞身边了。
“猎场那边怎么样?”
“母妃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有那人在,君晏辞,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