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遇转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客气,之前没能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要保护我的义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或许也意识到现在说出来的话有些伤人,所以眼神有些躲闪,放在身侧的手甚至还紧张地攥紧了被角。
祁遇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这么容易心软,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祝穗安咽了咽口水,“你、你笑什么?”
祁遇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可是,我觉得我有义务。”
她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走廊里的光照射进来,打破了两人无声对视的微妙氛围。
沈清芜的轻眯着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祁遇直起身,后退一步,“你们怎么来了?起这么早?”
贺妄搂着沈清芜的腰,“祝小姐的父亲来了。”
穗安苏醒这件事沈清芜是想要第一时间就告诉远在西南偏僻寺庙的祝父的,但祝父平时不用手机,只得派人去庙里找他,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些时间,直到刚才祝父才到机场,前去接他的人左思右想,还是给沈清芜打了通电话报备。
在前几天,沈清芜都没在穗安面前提过她的养父母,怕她知道她养母郁郁而终的消息伤心,对身体不好,穗安仿佛也隐约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也没主动问过。
现在她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也是时候让他们父女见一面。
祝父看到病床上的人那一刻老泪纵横,穗安也泪流满面,其余人都退出去了,贴心地带上了门。
贺妄的大掌贴在沈清芜的后腰,不动声色地揉了揉。
他们几乎是刚刚睡下,那通电话就打来了,他原本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他带着祝父去医院的,但沈清芜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了。
男人也不管祁遇还在这儿,把脸上带着明显倦容和困意的沈清芜打横抱起,“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来看叔叔和姐姐。”
她靠在贺妄的怀中,抬眸看了一眼还坐在长椅上的祁遇,低低叹了一口气,“祁总和穗安也是……”
沈清芜或多或少明白穗安的心路历程。
在她昏迷的这八年,所有人都在向前走,之前胆怯唯诺、需要被她照拂的山区女孩成为了国际调香师,曾经和她有过短暂互相暗恋史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上市公司的总裁,好像只有她自己被留在了原地,她依旧是那个没有来得及参加高考的普通高中生。
所以穗安是惶恐不安的,不仅是对祁遇,就最开始对沈清芜都有几分近乡情怯和陌生感。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