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理斯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但是安然一时间却无法再像前些日子那般亲近他。
“安然,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詹理斯终于察觉到安然的疏离,他顿时很受打击。
安然这才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不禁笑着摇头叹道:“我都不敢认你了!你现在……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前些日子,她把他当成一个病弱的少年来照顾陪伴。可是现在的詹理斯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成年人了。
除了白化病人的肤色特征,他外貌跟正常人也不差什么了。
詹理斯不止外表变了,声音也变了——他已经完成了变声期的发育。
“这里太阳很大,我们可以进里面说话吗?”詹理斯虽然戴着墨镜,可是仍然习惯性惧怕阳光。
安然二话不说,就习惯性地牵起了他的手。
但是她又感觉不太对劲,就又松开了他。
詹理斯被她牵起手的时候特别高兴,但还没高兴两秒钟,她又撒手了。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委屈地问道。
安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已经长大了,我们再拉手不太合适。”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那里的风俗。”
当她听聂苍昊跟迈尔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觉得挺扯。现在她明白了,这是很好的借口。
詹理斯淡色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聂苍昊抱着儿子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妻子的纤手。
他冷睇着詹理斯,语气淡凉地警告:“小子,记住别随便对我老婆伸爪子。”
安然忙帮他说话:“詹理斯没对我伸爪子……不对,他没对我伸手,是我主动拉他的手。你不要总是吓唬他,他胆子小。”
聂苍昊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没有捏她的手指。
霍燃警告过他,想让安然依赖他,是一项长期的坚持,坚决不能再动用任何暴力手段。尤其是他有过的前科坚决不能再犯,这会让安然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信任和依赖瞬间崩塌。
聂苍昊咬着后牙槽,温柔地抚摩着她纤细的手指。
他的温柔动作迷惑了身边的女子,她根本没发现他此时内心危险的想法——他其实更想捏她的指骨。
用尽全部定力压下心头的愠恼,他唇角保持着淡淡的笑痕,耐心等她说完,才道:“唔,原来这小子还挺无辜啊。”
安然隐约听出他语气不太高兴,就对他解释:“不过我感觉詹理斯长大了,以后会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这话倒是很让聂苍昊满意,他凤眸稍稍和暖了一些。“的确需要保持距离。”
詹理斯咬着淡色的唇低下头。尽管他很难过,可是他忍着没有哭。
“哥哥!”小宇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詹理斯没有回应,转过身回船舱里去了。
“哥哥!”小宇冲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声。
詹理斯的步履更快了,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安然哭笑不得,摸了摸小宇的脑袋,问道:“你是故意的对吧!”
这个小家伙精着呢!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每次喊詹理斯哥哥,对方都会很排斥很生气,甚至被气哭。
可是小宇每次见到他都喊哥哥,好像故意气他似的。
聂苍昊亲了儿子一口,以示鼓励——干得好!下次还这么干!
雷格带着亲信迎出来,寒暄了几句。
安然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的?”
“比你们早了几个钟头而已。”雷格答道。
“可是,”安然看了看这艘战舰,“别告诉我这些大家伙也跟飞机一样的速度。”
雷格失笑,道:“战舰和潜水艇早就出发了,我们是乘飞机来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