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轻哼一声,“知道还不给我解开!谢夔你想做什么!”
谢夔知道了她不是故意不用自己给的东西后,心头那股无名的怒火,在这瞬间也被浇灭。可是说就让鹤语这么胡来,他做不到。
“上药。”谢夔说。
这两个字一出,鹤语整个人就更躺不住了。
平日里她抹个香膏,稍微私密一点的地方,她都不允珍珠和玛瑙在场,要自己一个人擦拭。而现在,她骑马受伤的位置那么隐秘,这如何能让谢夔看见?
“不要!你出去!”鹤语有些慌了,“我自己来!”
“晚了。”谢夔坐在床沿上,眉眼沉静,却是带着一股威严,“我不信殿下。”
昨日他就不该信她。
鹤语着急,尤其是在感觉到谢夔的那只手都已经放在了自己亵裤边缘时,她吓得差点尖叫。
可那声音被谢夔的一句话,直接堵在了鹤语的嗓子眼里。
“殿下这是想要将外面的人都喊进来吗?”谢夔淡声问。
鹤语:“……!”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啊!”鹤语低呼一声,她的亵裤已经被谢夔扯了下来,要晃不晃地挂在了细弱的脚踝处。
谢夔直接伸手从药膏瓶里挖了一大坨,他凑近了鹤语的腿间,看见昨日只是有些发红的地方,现在已经变得红肿。难怪刚才他只是抱了抱鹤语,对方就忍不住皱眉痛呼。
都已经成这般模样,竟然还不听话乖乖上药,谢夔一时间是真有些来了火气。
黑色膏药散发出来的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床幔之中。
谢夔最开始微微有些用力,按在了鹤语的伤口处。他原本是想要鹤语好好长长教训,却不料,他才刚刚用力,在床上的人就已经闷哼出声,然后细细弱弱的可怜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谢夔,我疼。”
谢夔手一抖,心头的那些火气啊,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心疼。
他沉默着给鹤语上药,而床上的人却是越抖越厉害。
谢夔不由学着昨日鹤语的样子,给她吹了吹。霎时间,那股浓郁的降真香的味道,似乎有覆盖过床幔中的刺鼻的药味,占据了谢夔的呼吸。
“现在好点了吗?”谢夔哑着声音问。
他从未觉得给人上药,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那雪白的大腿和漆黑的药膏,简直形成了鲜明强烈的对比,像是要刺伤他的眼睛一般。
他那粗糙的手指在刚才甚至都不敢用力,唯恐带着茧子的指腹,划伤了鹤语娇嫩的皮肤,又引得她低泣。
鹤语有听见谢夔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吭声,只是拼命咬着下唇。
那在枕间的一张小脸,此刻看起来布满了红晕,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谢夔没听见回答,不由抬头朝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眸色更深。
谢夔觉得自己骨子里多多少少是有点禽兽的,不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身体对着鹤语,控制不住发生了变化?
在枕头里的那小脸,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羞。那张白日里被他在马车上压着欺负过的红唇,这时候被牙齿狠狠地咬着,看起来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