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跑过去,并未打招呼,便松了绳,身体突然产生下坠感,齐宏猛然睁开眼睛,想要纵身一跃,避免摔得很惨,哪儿曾想,已经来不及了。
扑通一声,齐宏重重摔在地上,幸亏他醒来及时,才不至于让脑袋着地,不然,搞不好脑门儿都杵平了。
家丁跑到齐宏面前:“先生,我家老夫人让我带你去见她!”
齐宏忍着痛,一翻身爬起来,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老子管他老夫人,还是嫩夫人,先收拾收拾你再说!你他妈的是猪变的?有你这样松绳的么?老子差一点儿被你摔死!”
家丁一脸惶恐的盯着齐宏:“先生,我这不也是着急嘛!老夫人发话了,我哪儿敢怠慢!”
“老夫人比大小姐还可怕?”齐宏心中一惊,问题脱口而出。
“那可不!老夫人平素里笑眯眯整个何家大院,也就只有她能管住大小姐!”家丁惊恐万分的表情,毋庸置疑,齐宏倒抽了一口冷气,暗自思量:老夫人召见,老子是福是祸?
“心里再着急,你也不能拿老子的性命开玩笑吧?”齐宏抬手拍了家丁的后脑勺一把,恶狠狠的道:“前面带路!何家的饭让你吃了愣头愣脑的”
……
齐宏走进别墅大厅,顿感厅内气势恢宏,心想:这何家大院,还真是不错啊,老子一定要努一把力,这里很快就属于我了!
家丁走在前面,恭恭敬敬的喊道:“老夫人,他来了!”
“你下去吧!”老夫人抬眼死死的盯着齐宏,齐宏迎着她的目光,毫无畏惧之色,片刻之后才招呼道:“老夫人好!”
“请坐。”老夫人面无表情,面色严厉:“请问年轻人如何称呼?家在哪儿?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齐宏心中骂道‘死老太婆,查户口呢’,嘴上却恭敬的答道:“回老夫人,我叫齐宏,家在金都,家中已无亲人”
何老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你跟我家芳菲很是要好?”
齐宏灵机一动,心想:老太婆言下之意,像是要撮合我跟芳菲这段姻缘,也好,讨好她恐怕更容易;省得老子再去吃力不讨好的哄何芳菲!
齐宏答道:“老夫人,我与芳菲是真心相爱,我会一生一世疼爱她,请老夫人成全我们!”
“你所言真能做到?”何老夫人心中对齐宏有所顾忌,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安分的人;若是他像柱子那般木纳,反而让人安心。
“老夫人放心,大男人一言九鼎,我定会一生一世对芳菲母子好!若有半点儿对不住他们娘儿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齐宏信誓旦旦,何老夫人心中大惊,原来,何芳菲肚子里的种,果真是眼前这个齐宏的,他竟然早就知道了。
何老夫人不由得对何芳菲恼怒,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她,回来了还不安生,成日疯疯癫癫的。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齐宏遭下了孽,理应负责,他心甘情愿的负起责任,倒也不错,省得对他动粗,逼迫他与何芳菲结婚。
尽管,何老夫人心中对齐宏不看好,可她也没有旁的办法,总不能让何芳菲当个未婚妈妈,独自生下孩子;再则说,孩子也是需要父亲的。
何老夫人想得很明白,她喜不喜欢齐宏,不重要,重要的是,何芳菲喜欢;重要的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延续何家的香火。
何老夫人半晌没有说话,齐宏的心中有些着急,面上却尽量操持平静无波澜。
许久之后,何老夫人方又抬头盯着齐宏:“我可以成全你们,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夫人请直言,只要能和芳菲在一起,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条件,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齐宏此话,颇得何老夫人欢心,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在齐宏期待的目光下,何老夫人开口道:“芳菲肚皮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须随母姓,姓何。”
齐宏大惊,脸色异常难看,旋即调整过来:“我接受。我理解老夫人的苦心,何家只有芳菲一人继承香火,偌大的何家,固然是需要继承人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作主,操办你们的婚事,越快越好!”何老夫人扯着喉咙喊道:“管家你来一下!”
管家急匆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着,聆听何老夫人的吩咐,何老夫人指着齐宏:“这是何家未来的姑爷,去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让姑爷住下;即日起开始筹备大小姐和姑爷的婚礼,择几个好日子,拿来给我选!”
“是,老夫人!”管家转向齐宏:“姑爷,这边请!”
“老夫人,我先告辞了!”齐宏假情假意的注重起礼节来,鞠了一躬,随管家而去。
一路上,齐宏心中又喜又悲,成功成为何家的一份子,却是依靠本不想要的孩子,变相入赘何家。他很清楚,何老夫人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不过就是想要借他的种,生崽子罢了。
此刻,齐宏有种忽然间变成了‘种马’的悲悯;这种感受瞬间即逝,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他将把何家大院变成齐家大院,把何氏集团变成齐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