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津钟抬眼望着远方,树林依然密集,看不到尽头,可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挑战自然界的yuwang。通过这几日的独自生存经历,他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与大自然抗衡的能力,虽然没有大哥纪闫鑫那么有本事,但至少,不会再拖他的后腿。
纪闫鑫在山洞里整整休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生活全由夏津钟照料,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纪闫鑫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像是圈里养膘的过年猪。
纪闫鑫对夏津钟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的确是锻炼出来了,胆儿真的肥了,彻底丢掉了胆怯,变得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就算是老虎的屁股,他也敢摸一把。
纪闫鑫感到很欣慰,他的身边,就需要这样的弟兄,重情重义,有胆识、有魄力。他非常想念齐云和纪闫坤,却一点儿都不为他们担心;因为,他晓得,有齐云在,他们就吃不了亏,无论遇到多难的事儿,都能化险为夷,平平安安的回到金都。
他猜想,齐云、纪闫坤、华子,应该已经顺利脱险,搞不好,先他一步回了金都,他相信,距离相聚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纪闫鑫的伤口没有完全痊愈,就谋划着上路,夏津钟不同意,兄弟俩为此事还发生了口角,怎奈,夏津钟气场弱,根本就压不住纪闫鑫,只好作出让步,按照大哥的旨意,整装出发。
在老林里穿梭了半月,基本都是夏津钟开道,他越战越猛,纪闫鑫只管省心的走,不操闲心的日子,他觉得,过起来真他妈的舒坦。
有一日,老林里刮起了大风,乌云密布,眼瞅着就要下大雨,纪闫鑫麻利的拉开弓箭,三箭齐发,发发命中,捡了战利品扛在肩头。
纪闫鑫喊道:“津钟,雨就要来了,咱们找一处地方避雨,瞅瞅这天气,这一场雨没有十天八天怕是停不了!”
“行啊,大哥,全听你的!咱们找一处地势高的地方,省得泥石流来了麻大烦。”夏津钟还沉浸在对纪闫鑫箭法的赞叹中,突然被惊醒。如今,他已然熟识了老林里的特点,作出了正确的应对措施。
兄弟二人攀上一座岩石山,发现有个山洞很是奇怪,洞口有一扇木门紧闭,夏津钟疑惑的问纪闫鑫:“大哥,难道那山洞住着人?”
“极有可能,即便是现在没住人,之前一定有人住过。咱们绕开它,住进别的山洞。”纪闫鑫晓得,深山老林里居住的人,性格脾气都很怪异,不喜欢有人贸然打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干扰。
夏津钟不明就里,现成的好山洞不住,为啥要住进啥也没有的山洞,他问道:“大哥,那山洞里既然住过人,搞不好有吃的、喝的,咱们干嘛舍近求远,弃好求次?”
“你小子晓得里边住的是啥人?”纪闫鑫的问话让夏津钟心里咯噔一下,略微紧张的摇摇头,心想:人就是人,难不成是鬼?
“你看那样子,人家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久居的,没有点儿本事,能在这老林里安居乐业?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咱们啊,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为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搞不好,咱们俩加起来,也顶不了人家一个”纪闫鑫道出了心中顾虑,夏津钟恍然大悟,惊得乍舌。
“大哥,还是你英明,我这若是冒冒失失的闯进人家地盘,成了不速之客,只怕是咋死的都不晓得!”夏津钟不免后怕,暗自佩服大哥纪闫鑫样样懂,门门精。
“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啥英明不英明的,不就是朝前想,朝后想,想的多了,自然就明白了。”纪闫鑫领头,劈开另一条路,绕开那个带木门的山洞,进入离它不足五米的山洞。
纪闫鑫之所以选择在那里,是因为,离得近,可以窥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相距一段距离,又不至于相互打扰。
纪闫鑫的心中与夏津钟一样好奇,他很想弄清楚,究竟是何许人,长年累月住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难道是潜逃的死囚犯?
总之,纪闫鑫认为,一个正常人,绝不会选择在老林里安家,能够在老林里安然无恙的生存,绝非等闲之辈,其生存技能令人叹为观止。
纪闫鑫叮嘱夏津钟:“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做任何事情,哥儿俩一起行动!”
夏津钟满口答应,好不容易从猛兽嘴里夺回来性命,若是丢在这不知根知底的人手里,那就太冤了。
纪闫鑫和夏津钟,轮流潜伏在洞口的植被丛中,察看那个山洞的动静,却一无所获,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
倾盆大雨很快由远及近,噼里啪啦拍打着洞口的岩壁,发出巨大的声音,纪闫鑫喊道:“津钟,回来,这么大的雨,想必,那边不会有啥动静了!”
夏津钟退回洞里,狐疑的望着纪闫鑫:“大哥,你说那洞里是人是鬼?神神秘秘的,怪瘆人的!”
“世上哪儿有鬼?我看啊,是你心中有鬼!”纪闫鑫狠狠的睖了夏津钟两眼,低头生火,心中也在打鼓。
纪闫鑫怕的是人,不是鬼,许多时候,人比鬼和猛兽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