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纸、笔拿来了。”
“好。”纪闫鑫接过东西,亲自递给杨智建,说道:“先生,您想说什么,就写在这纸上。”
杨智建接过纸、笔点头,他对眼前这位老大产生了好感。他握住笔,刷刷刷在纸上写下——杨智建三个字,笔迹刚劲有力,龙飞凤舞。
纪闫鑫看过之后,啧啧称赞:“字如其人!”
杨智建腼腆的笑笑。不等纪闫鑫再说话,柱子跳到跟前,迫不及待的说:“师父,你还没答应我是否收我做徒弟呢?”
杨智建抚摸柱子的脑袋,抬眼看着纪闫鑫,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纪闫鑫乐呵呵的说:“瞅瞅这小子,猴急猴急的!”
“恩师难求嘛!”柱子这一句蛮有深意的话,把大家逗乐了,他看着哈哈大笑的大人们,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先生意下如何?可否与我们同行?”纪闫鑫诚恳的看着杨智建,问道。
杨智建提笔在纸上写道:了无牵挂,愿与君行!
柱子把脑袋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能理解其意,噘着嘴,嘟囔道:“还是没说收不收我做徒弟!”
纪闫鑫哈哈大笑,招呼柱子:“浑小子,还不快拜见师父?”
柱子一听,乐得跳起来,赶忙一本正经的拱手拜师:“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纪闫鑫接过话说道:“杨兄,回去我们才正式摆酒收徒,意下如何?”
杨智建点头,在纸上写道:“怎样称呼您?”
“我叫纪闫鑫,他叫纪闫坤,是我兄弟,这个嘛,是柱子。”纪闫鑫挨个向杨智建做了介绍。尔后,转头对纪闫坤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启程吧!”
纪闫鑫还要抱着柱子走,柱子却一溜烟跑了。
在宾馆与弟兄们汇合之后,依然是兵分三路,返回金都。
……
天色渐暗,会场人潮退去,所有的商家都在收拾货物,准备收摊打道回府,广场的中心处,一个摊位还没动手收摊,七八个小伙子翘首以待,他们还没有接到命令。
眼瞅着最后一帮人也将货物装车拉走了,小伙子们按耐不住,有些焦躁不安,有人开始发牢骚:“,这是不管我们死活了!”
“秃子,咋说话呢?”一个寸头瞪了他一眼,制止道。
“华子哥,这都天黑了,老大还不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七分头问道。
“收摊。我去宾馆看看,顺便把车开过来,兴许,大哥有啥事来不及通知咱们!”华子说完话,其他人七手八脚开始收拾东西,他急匆匆朝宾馆走去。
宾馆客房人去房空,华子敲了许久,无人应声,他去了停车场,才发现老大金毛的坐骑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犯嘀咕:怎么就没人了?老大骆桓做事素来稳妥,绝不会不辞而别,难道是出了紧急状况?
华子心里只关心骆桓,弟兄们心中也只认他是老大,至于金毛,骆桓不发话,死活都与他们无关。他开着车返回广场,眼前的情景让他犯怵。
只见一群警察正围着他的几个弟兄,兄弟们手上铐着明晃晃的手铐,抱头蹲下,手铐在路灯下折射出寒光;还有警察朝警车上搬打包好的玉器。
一个秃顶男人指着抱头蹲着的几个人,抄着满口广味普通话,说:“就是他们,居然五万块买给我一尊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