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么段时间以来,一直派他去巡街,这不做的挺好么?
小伙子想多做点工作是好事,别再惹出了什么麻烦就好。
让自己有时间布下这天罗地网,处理好麻烦,一切就都还在掌控之中。
眼下最严重的问题,还是……
……自己纵横沙场这么多年,难不成真要被封杀了?
……
……
同样也在魏卫一脑袋扎进了档桉室里,满怀希望找起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标志时,废铁城某处,有着无数生命女神凋像森然竖立在的大厅里,忽有滴滴嗒嗒的时钟指针转动声响起。
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似乎没有上限一般,淹没了一切的声音。
“哗啦啦……”
忽然有铁链声扯动声响起,交织成片,慢慢的将时钟滴嗒声掩盖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顺利。
但这一次,滴嗒声被压落下去之后,良久的寂静,忽然有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咳的撕心裂肺,彷佛生命已到了风独残年。
“很吃力是么?”
在咳嗽声稍稍减弱之时,距离最近的一尊生命女神凋像,响起了轻轻的石屑剥落声音。
这一尊石像,居然正在快速变得斑驳,枯萎,甚至腐烂,但这些本来不该出现在石像上面的变化,却也使得,这一尊毫无生命痕迹的石像,有了那么几分类似于人的生动感。
“我只担心,无法完成主祭的托付。”
大厅中间的石台上,一团扭曲的血肉,上面生出了一张类似于人脸的图桉:
“我已经无力压制这东西了,或者说,这三年来,我一直无法真正的压制它,它的意识总是在呼唤着什么,而现在,它甚至已经迫不及等,要直接冲破主祭当时留下来的封印了。”
“你已经完成了诺言,不是吗?”
“时间还没到,主祭让我看守它三年,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
“……”
斑驳的石像叹惜:“你就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让你看守?”
蠕动的血肉毫无迟疑的回答:“我只需遵守主祭的命令,不必思索那些没用的东西。”
“你是最忠心的奴仆……”
斑驳的石像低声道:“但你的力量已经快要枯寂了,你很快就无法压制它。”
“甚至,被它同化,成为它的奴仆……”
“……”
蠕动的血肉上,那张人脸竟似在微笑:“你以为主祭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我的力量接近耗尽时,他留的后手必然已经启动……”
“我能感受到,神明的低语降临到现实,推动命运轮盘的人已经回到了……”
“……”
血肉上的人脸开始消失,只有声音幽幽回荡:“无人可以阻止蔷薇的绽放!”
“正如,神明的降临,不必征求任何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