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这茗香阁绝非想象的那样简单。
“喂,我说这位兄台,我们公子问你话呢!”那白衣男子的随从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夏凌涵语气不善的道:“为何在我们茗香阁闹事?”
“怎么?本公子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你这茗香阁到处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实乃京城一大毒瘤!着实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阳光洒在夏凌涵白皙的侧颜上,她的眼中粼粼波光闪动,倒映的一切更加清晰,仅仅是侧颜,都让人看的移不开眼,心砰砰直跳。
“休听这小白脸儿胡说!”那个长相奸佞的那种捂着胸口,踱步到那说书先生身旁,尖酸的指着夏凌涵恨恨的说道。
那说书先生也举起敲鼓的小木鼓锤,冲着夏凌涵张牙舞爪的比划着,生怕夏凌涵再用鞭子打了过来。
“呵~我胡说?我告诉你,若是你继续在此胡说八道,本公子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夏凌涵眼中透着冰冷,笑意慢慢浮起在唇角,似一朵乍然怒放的蔷薇,即使是男儿装扮也掩盖不住明艳的丽色。
“你……你竟然敢威胁老子?”那长相奸佞的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凶神恶煞的道。
“哼……”夏凌涵一声冷哼,收起手中的长鞭,继而冷笑道:“就你?还不配!”
“你……”
那长相奸佞的男子撸起袖子,一副挑衅的样子,说书先生也着实气的面部有些扭曲,肌肉在隐隐的跳动,但仍保持着一些理智,拉住那男子不让他胡来。
夏凌涵说完,拉着妙冬欲出茗香阁,突然被刚才那个问话的随从伸出一只胳膊拦住去路,“砸了我们的东西就想走人?你当我们茗香阁——”
那随从的话还未说完,白衣男子手轻轻一扬,就制止了随从继续说下去。那白衣男子语气中透漏着丝丝冰冷,对着那说书先生道:“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倒是有人坏了我茗香阁的规矩!”
“坏不坏规矩干你何事?”那说书先生吹胡子瞪眼道。
“大胆!这可是我们茗香阁老板!你怎敢如此放肆?”
说书先生闻声浑身一颤,散乱的呼吸变得重而急促起来,他的神情变得极度惊恐。良久才吞了吞口水保持镇定,但他的脸上,肌肉也是在隐隐的跳动。他垂眸,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头的短暂惊惧。再抬眸时,眼中带着谄媚的冲白衣男子道:“那个……误会……都是误会……”
夏凌涵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面上却微笑更甚:“怎么先生的话变换如此之快?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口出狂言,如今却道是误会一场!啧啧……看来这茗香阁也没有几句实话!”
“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何必如此强词夺理?”那白衣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夏凌涵眸光一转,这才看向那白衣男子,越看越觉得好生熟悉,脑中不自觉开始回忆起来,究竟是何时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
突然灵光乍现,对了!上次夏如嫣设圈套让她去取悔婚书那次!这男子帮她杀了那伙儿不知死活的土匪。
“竟然是你!”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原来是恩公……”夏凌涵眨了眨眼睛,低声轻喃道。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嘴角轻扬,“切莫将恩公挂在嘴边,不过是苏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