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揪着男人的衣领,衣领被用力撅住,力度大得男人挣脱不了,紧绷的衣领勒着男人的脖子,喘不上来气,憋得脸充了血,通红一片,眼睛里都全是红血丝,男人像垂死的鱼,不停挣扎,掐着贺骁的手,却撼动不了半分。
贺骁另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脸用力往墙角的方向一掰,让他直视废墟,“你在这外边儿辱骂诋毁那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而她在里边儿用命保护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孩子,也会为有你这种父亲而感到羞耻。”
贺骁揪着男人的衣领,将他往墙角边一拖,按着他的头,迫使他的目光望进了缝隙中,女人保护孩子这感人又扎心的一幕被迫闯入眼帘,男人的脖子被撅住,呼吸越来越薄弱,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满是狰狞的青筋。
“你只要给我记住一点,今天不是你作为家属放弃了她,而是她作为母亲牺牲了自己。”
贺骁按住他的头,使他动弹不得,一字一顿,声音沉沉有力,不容置喙。
就在男人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后,贺骁猛地甩开了他的头,男人就像是一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摸着脖子,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还有,军人的职责的确是全心全意服务人民,但我们,不服务畜生。”贺骁居高临下的冷睨着男人,眼底满是蔑视不屑,他又抬起腿踹了男人一脚,“所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像瘪了气的皮球似的,被踢得在泥地里滚了几圈,浑身上下全是泥泞,眼镜上都糊满了泥水。
他爬了起来,心里满是怒火,特别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到如此地步,哪怕再怕贺骁,他还是站起身来,看着贺骁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冲上去,想踹贺骁一脚。
刚抬起腿,贺骁便往旁边一躲,顺势抬腿,又是重重一脚踹在男人的腰上,男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军人居然敢打百姓!我要去告你们!把你们这群败类全都从部队里赶出去!”男人指着贺骁还有班长歇斯底里的骂道,看起来就像条疯狗。
贺骁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不屑的弧度,对于男人的威胁,贺骁完全不为所动,满不在乎,报上自己的大名:“我是武警南青总队雷豹突击队第一支队队长,贺骁。”
顿了顿,还不忘提醒男人:“哦对了,要告就去军委副主席那儿告,其他军衔压不住我,记住了?”
别人不清楚,可战士们却门儿清,军委副主席可是贺队他爹,他爹压不住,那还有谁能压得住!
“好,你给我等着!”
男人又不傻,再傻也听得出来,贺骁的军衔很高,不是一般人管得了的,但又不甘示弱,硬着头皮吼了句。
围在外面的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有人开口对男人说了句:“你一边儿呆着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自己都不是个东西,还好意思说小优的不是!”
“平时连孩子都不管,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这时候来表现父爱了!”
“真是个畜生!”
“同志,你打得好!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往死里打,简直丢我们映县的脸!”
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就振奋了更多的人,老百姓们都鄙夷的斥责着男人。
男人气得脸色变了又变,“管你们屁事,你们是他们这群当兵的狗腿子?!”
“你爸妈算是白养你了。”
“小优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对她非打即骂,每次看见她,她哪次不是浑身是伤?从来也没听她抱怨过你一句,你简直畜生不如,被压在里边儿的就该是你这个畜生!”
从百姓的口中就能听出来,男人的作风有问题,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引起了邻居们的反感,但又碍于那是他们的家事,外人又插不上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百姓们实在忍不了,一骂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人多势众,男人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所以便灰溜溜的跑了,连孩子都不管了。
雨势渐大,天色更为阴沉,乌云密布,正酝酿这一场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