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上次游湖的时间又过了两三天,由于朝延政治吃紧,弄得整个京城都很紧张,听人说,太子已经接手国政,这段时期正在整顿朝风,对于朝延一些官员来说,这无疑是揭底的事,所以,听妙儿说,这些天,街上到处是官兵,似乎在搜索什么,我一听,只差没有吓出心脏病,冷澈与赤云他们可还在京城呀!
真是急上加急,这两天,朝延是多事之秋,可楼乘绶却一副清闲的样子,两天不出门,但不时有官员上来与他谈事,从这些官员焦急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们是来请楼乘绶出府办事的,我倒希望他出去,气人的是他偏偏不出去。
宇儿在昨天被带去了范海的家里学习诗词,我算是轻松了两天,可我一时之间,我还不太适应没有宇儿的日子,有些无聊。
很久没有郁闷了,我这次算是郁闷到家了,编了十几个理由想出府,都被妙儿拦住,她劝我这两天不要在街上走,说朝延正在抓要犯,我一听更急得火上浇油,正思索着脱身之策,却听身后传来低沉的寻问声,“在想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这个声音是楼乘绶的,怕被他看穿心思,我微笑着转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宇儿罢了。”
“刚才范老来过了,说宇儿在他府上很听话。”他低低一笑,望向我的黑眸熠熠闪光,有种莫名的暖昧在流动着。
我看得脸色微变,赶紧转开头,语气佯装轻松道!“这么多官员过来找你,是不是朝延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一提到朝堂上的事,他眸色微沉,语气淡淡道!“没什么。”
他不愿意说,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关于朝延的事,还是别有用意?我猜不着,迎头瞟了他一眼,阳光下,他的神色若有所思,眼神闪烁不定,显得他满心心思更难捉摸,想到冷澈的事,我暗暗叹气,到底该怎么样去帮他呢?这些天,我没有提过冷澈,他也没问,为什么?是因为我对他好的原因让他放松思想了?还是他有把握我逃不掉?以他的性格不会不追究到底的。
正胡乱猜测着,对面响起他的低问,“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我心微怔,猛然抬起头,思想快转了几下,“我……我想去探望我爹。”情急之下,我突然开口。
他淡淡一笑,凝眸望我,“想去便去。”
“你愿意让我去?”有些惊讶的,我瞠大了眼睛。
他黑眉微蹙,大手盖住我放在桌上的小手,低哑的笑道,“你何时懂得顺丛本王之意了?”
有些讶然,我眨了眨眼,垂眸道!“只要王爷待我好,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呢?”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突然,他眉角微挑,摇了摇头,“蝶儿,不必害怕本王,本王想要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
我皱眉,在心里嘲笑,最真实的一面吗?连我自已都快不认识我自已了,我最真实的一面又该是怎样的?冷笑归冷笑,但表面上我还是顺丛的点点头,“只要王爷不怪责我就好了。”
“只要是你,本王又何以忍心怪罪?”他嗓音暗哑了几分,望着我的目光涌现一丝宠溺。
有些怔住,他眼底的宠爱的纵容,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我弄不懂,楼乘绶他为何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在几天前就想问了,我皱了皱眉,表情多了一丝认真,我定定的望着他,语气寻问道!“王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离开了你,你不怪我吗?”
他蓦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语气似低喃道!“是本王当初对你残忍了。”
即然你明知道对我残忍了,又为何当初要那样做呢?现在来忏悔,有什么用了?我在心底大声的责问,但我不能这样问,我怕他突然之间变脸,怔了一会儿,我垂眸道!“难道王爷不怕我恨你?”
只感他身子一颤,环住我肩膀的手收紧,他急促而慌乱的出声了,“你恨我吗?”
恨,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现在能放我自由,我会感谢你的,我在心里答道,叹了一口气,我摇摇头,“恨你可以吗?只要王爷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肩膀上的力道依然没有放松,他的唇细啐落在我的头发上,语气似低喃,却坚定有力,“会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本王发誓一定会对你好。”
“王爷敢保证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好?”我有些有好奇的出声。
“嗯,我保证。”他轻轻的应声,可承诺却是重重的。
有些诧异了,这个楼乘绶是不是吃错药了?连这种保证都敢直接说出,他不知道这种承诺的代价是什么吗?微迎起头,我本想去打量他是不是发烧了,但眼神触及的是那双深沉却清醒的黑眸,看来并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那么?是他又在玩另外一种把戏吗?
“蝶儿,你怎么了?”浑厚的声音有丝莫名的急促。
我摇摇头,“没什么,蝶儿只是不知道王爷为何心思变得这么快,前些日子,你对我还是冷嘲热讽的,可现在为何?”我没有往下说,但相信他明白。
“以前是本王冷落你了,你怪本王么?”热息吹在我的耳畔,交织出一片轻荡的微痒。
哼。怪你,这是当然的,当初我发过誓,如果可以,这一辈子我都不想理你,低头思索着一会儿,却听他有些焦急的出声道!“怎么?你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