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他刚喝了药睡着了,不要进去打扰他了,有什么事和我说,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
“也好!”慕容遇俊秀的面容上覆着一层阴郁,沉重的道,“有斥候回来,打探到君冥烈正将磐石的粮草运往峪水关,我和江副将他们已经商议过,要马上出兵拦截,否则等粮草运完,君冥烈撤回峪水关,那里易守难攻,我们完全会陷入被动!”
二白眸子转了转,“好,等君烨一醒,我立刻把此事转告给他!”
“君少他现在如何?”慕容遇担忧问道。
“几个大夫都说是肺痨,用了药以后,这两日似有些好转,只是每日咳的厉害,睡睡醒醒,依旧昏迷的时候比较多!”二白低声道。
“我想进去看看君少!”
“有我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你现在就要是稳住军心,不要让君烨病重的消息传出去!”
“我知道!”慕容遇脸色沉重,“鸾儿,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在我心里你和君少一样的重要!”
二白拍了拍他肩膀,“我没事儿!”
“那我走了,若是君少醒了,你让人去喊我!”
“嗯!”
慕容遇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紧紧皱眉,返身向着军营里走。
快傍晚时,慕容遇又匆匆过来,见二白正在廊下等着他。
“君少怎么说?”慕容遇急切的问道。
二白抱臂道,“君烨说恐怕是敌人的诱兵之计,让观察观察再说!”
慕容遇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再观察下去,恐怕磐石内的粮草都要运完了,而且,斥候来报,现在磐石城内城门紧闭,君冥烈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说罢,就要闯进门去,“我去和君少说!”
二白拦住他,“君烨已经睡着了,大夫说这几天很关键,不要让人打扰!”
慕容遇停在那里,一时踌躇不定,满目忧色。
为战事忧虑,为君烨的身体忧虑,似局势突然陷入僵局,他们只能看着,却束手无策。
“敌人狡诈,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阿遇,就听君烨的吧!”二白劝道。
“好,那就再等两日!”
将近傍晚,冷风瑟瑟,天色阴沉,院子里一片昏暗。
慕容遇离开时看了看天边被黑云遮住的夕阳,一场风雪将至,他脸上似也凝着不化的风雪,沉重冰冷。
夜里过了亥时果然飘起了雪花,万籁俱静,天地一片苍茫。
慕容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晌,猛然坐起,披了衣服下床,提了一坛酒去找亓炎。
亓炎正从外面回来,冒着风雪进屋,身上也落了一层白。
“先喝一口暖暖身子!”慕容遇将酒坛递过去。
亓炎接了,喝了一大口,冷峻的脸被呛的通红。
“呵!”慕容遇嗤笑一声,“原来你不会喝酒!”
亓炎不在意他的嘲笑,淡声道,“喝酒误事!”
外面风声怒吼,刮的窗子吱呀作响,慕容遇歪歪斜斜的倚在矮榻上,开了一点窗子,任冷风吹进来,脑子里反而清醒了几分,“现在磐石那边什么情况?”
“已经快变成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