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酒楼开着半扇门,二白让车夫停下,两人下了马车向着酒楼里走去。
推开门,小二立刻迎过来,警惕的在他们身上打量,“公子要住店还是打尖?”
酒楼里关着窗子,里面一片昏暗,只角落里坐着两个食客,听到声音,向这边张望。
君澈问道,“喝酒,有没有雅房?”
“有,有,公子请稍等,跟我上楼!”
小二走到门前,做贼似的往外探了探头,然后将门关上,才带着两人往楼上走。
楼上的雅房里到是客人多一些,偶然能听到喝酒的声音,小二带着两人进了其中一间,笑问道,“公子要点什么?”
“送点酒菜上来就行!”君澈道。
“好咧,您稍等!”
小二神情比方才放松了些,转身走了出去。
二白走到窗子前,推开窗子,见外面是一片林子,此时正值严冬,一片萧瑟之景。
“你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二白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磐石向是被外敌入侵了一样?
君澈嗤笑一声,“我哪里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在他眼里我这个儿子就是个废物!”
“别这么说自己,只要你以后好好读书,刻苦努力,”二白回身安慰的拍着他肩膀,在君澈转过来殷殷的目光下,继续道,“一定会成为一个更出色的废物!”
君澈,“……。”
“二白,在你眼里,是不是也一样瞧不起我?”
二白摇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别骗我了!”君澈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每天无忧无虑,高兴了睡个丫鬟,不高兴了就踹下人两脚,活的简单自在,别人想这样都没有这个福分!”二白认真的道。
君澈看着她炯澈的眼睛,竟说的真的一样,随即又摇头,“我爹一直都对我很失望,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让我去办,之前还交给我一些权力,让我学御人之术和权谋,可是我的人只会给他惹更多的麻烦,他对我早已经失望透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爹就是因为疼你,才让你什么都不用管,让你活的轻松自由,做一个只用吃喝玩乐的少爷,而君烨十几岁就被扔到战场上,自生自灭。”
“可是我宁愿像大哥一样!”君澈哂笑一声,“其实当年我爹在战场上受了伤回家休养,要派一个儿子过去给士兵鼓气。按常理说,大哥是嫡子,不能去,所以我爹本来决定让我去代他上战场,可是我娘怕我受伤,不让我去,在我爹那里又哭又闹,还去卧病在床的大夫人那里大闹了一通,大夫人本就软弱,向我爹要求让我大哥去,将我留下,我爹被我娘闹的没办法,才同意了!我娘后来一直拿此时洋洋得意,认为她压过了大夫人,我父亲更宠爱她!”
二白冷笑,她在君烨那里听说过他母亲的事,一个敢独自上战场为她丈夫通风报信的女子怎么会软弱。
她只是在给他自己的儿子机会!
她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女子。
而后来的一切,也证明了她的远见。
两人正说着,小二敲了敲门走进来,笑着道,“公子,酒菜来了!”
说着将托盘里的菜肴一样样放在桌子上。
二白笑声问道,“小二哥,跟你打听点事,这城里的店铺怎么都关门了,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目光闪了闪,敷衍的笑道,“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我们做小老百姓的怎么会知道,您说是吧!”
二白掏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眉眼弯起,笑容可亲,“我们只是觉得奇怪,所以问一下而已,小二哥若是知道,就告诉我们一声。”
小二看着那银子两眼冒光,却仍旧警惕的问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