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熠倏然抬头,“你如何知道?”
“因为我们也都是这样做了余家的女婿,等余妍儿腻了,又有了新的男人,就把我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自生自灭!”
“啊?”云熠惊愕的叫了一声。
“这个余妍儿天生淫荡,平日里在街上闲逛,看到哪个男人长的好看,就上去搭讪,若男人主动上钩便被她领回去,若是男人没上钩,就会像对付你那样用酒迷晕了,生米做成熟饭后,要求你负责,然后就变成了他们余家的女婿,而且,很多男人已经死在了她手上!”
听完这一切,云熠脸色灰白,一副惊愣的表情,“那,余太守知道吗?”
“哼!”那人冷笑一声,“女儿经常带男人回去,他怎么会不知道,不仅知道,还会怂恿,而且,她那个朱棒子干哥哥也和她关系不清不楚,他们家就是一个大淫窝!”
云熠呆坐在地上,一时竟无法相信这样的真相。
其实他当时同意娶余妍儿,的确是迫不得已,后来两人定亲,余妍儿经常晚上要留在他房里,他那时便觉得这女子有些轻挑。
只是他不曾走,是因为他也些私心。
他心里一直爱慕二白,可是二白却喜欢上了君烨,在香苏时即便是做丫鬟也要留在别苑伺候君烨,这让他很痛苦,也错认为,男人只有有权势,才会让女子喜欢。
所以他这几年,四处游历,便是想得到做官的赏识和提拔,突然间遇到余妍儿,并且和她定亲,也不过是看中了她是太守的女儿。
但是他住进了太守府以后,发现自己并不适合阿谀奉承,也不得余太守喜欢,这让他更加的压抑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磐石竟然遇到了二白。
二白的出现让他更加羞愧,他甚至想过,二白如果跟他走,他愿意带着她一起回香苏。
可后来,君烨那句二白是他的夫人,又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
正当他踌躇无措时,夜里无法安眠,出门溜达,才偷听到余太守抓了二白的事。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二白有没有危险?
听余太守和属下谈话,君烨被被人害了,那二白怎么办?
“兄台,既然进了这里,轻易出不去了,这大半夜的,想多了也没用,还是睡吧!”那人劝了云熠一句,又躺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躺下,似是对这种事已经习惯和麻木。
云熠如何睡的着,起身走到铁栏前,晃了晃铁索,探头向地牢的甬道里张望,只看到一片无尽的黑暗和死寂,连个狱卒都看不到。
二白在君澈房中呆了一日,次日,君冥烈不知从哪听到君澈一连两日不出屋,以为出了什么事,派人来叫他过去。
君澈一听他爹喊他,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脑门就出了一层冷汗。
“你爹是猛兽啊,把你吓的尿裤子!”二白磕着瓜子道。
“谁尿裤子了?”君澈心虚的反驳了一句,交代道,“你别出去,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啊,我又不像你一样缺心眼!”
君澈一噎,一甩袖子,开门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不忘交代门口的小厮,“谁来也不许进去!”
“少爷放心!”两个小厮忙点头应是。
君澈走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一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上了台阶,推门就要进去。
两个小厮忙拦下,“雯姑娘,少爷交代,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
“大胆,不长眼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趾高气昂的问道。
女子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长的颇有几分姿色,来了磐石后,君澈身边没带侍妾,二夫人便将她赏给了君澈。
被君澈睡了一晚,女子便觉得自己已经高人一等,已经不在是丫鬟,以后就是这府里的主子。
“下的们当然知道,雯姑娘是少爷的人!”小厮们赔笑道。
“知道还敢拦我?我是奉二夫人之命,来给少爷送参汤的,这汤要是凉了,我让夫人收拾你们!”女子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