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前行,前方就是扶阳宗两位强者。
顿住脚步,赵继阳目光扫过苏启雄和紧随其后的那些镇抚司皂衣卫,他面上露出张狂之色。
“穿一身狗皮而已。”
“拿几个钱?值得那么拼命?”
他手中长剑举着,指向苏启雄和苏启雄身后的皂衣卫。
他双目之中透出狠厉。
“等我赵继阳回来。”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给我九林剑派陪葬。”
话说完,他长笑一声,往李和林那边走去。
苏启雄身上煞气好似要炸裂,所化的烟柱激荡之间,让方圆十丈空间都炽烈如火焰炙烤。
苏启雄身后,钱彬和曹正堂都是神色凝重,手按在刀柄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继阳蹒跚步伐上。
只要他走到扶阳宗强者身前,被护卫住,便能保住性命。
扶阳宗只要拿到天阳果,便会保住赵继阳性命。
江湖,有江湖的游戏规则。
镇抚司这边,苏启雄没有动手,便没有人动手。
朝堂,也有朝堂的规矩。
“赵继阳。”
一道声音响起。
这一声喊,让赵继阳的脚步顿住。
山崖之前,所有人目光投向出声之人。
身高八尺,身姿挺拔,坦着半边身躯,白色的纱布裹住肩头。
张远。
甲四队弓弩手,庐阳皂衣青虎。
张远将手压在腰间雁翎刀柄之上,往前走一步。
“在下庐阳府镇抚司皂衣卫张远。”
“两月前入镇抚司。”
再往前走,张远的声音在山野回荡。
“我大哥张振,八年前做镇抚司皂衣卫,半年前殉职。”
再走,他身上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在扩散。
“我爹张二河,做了十一年皂衣卫,八年前死了。”
“我爷爷张祖良,也是皂衣卫。”
握着刀柄,张远一步步前行,脚步坚定。
“父死子承,兄死弟及,这身皂衣不是狗皮。”
张远缓缓抽出腰间雁翎,长刀横握。
“身上皂衣,腰间雁翎,对我等来说,是荣耀!”
“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