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郊,某半山庄园。
上百名服饰各异的打手手持武器,分散警戒,将庄园围的水泄不通。
人人皆是一脸狠厉之色,偌大的庄园肃杀之气弥漫,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他们手中的武器,除了常见的开山刀,防爆棍之外,还装备了十几支锯断了枪管的霰弹枪。
张烈一路小跑,跑进八名身材短小精悍的黄脸汉子把守的正厅,在一名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的青年男子身后,恭候谦卑地在低头弯腰。
“少爷,明海那边来了消息,陈琅和赫连金刚已经乘车离开明海,随行的还有玄武安保公司的精锐,估计人数不会低于六百。以他们的车速,预计最晚上午十点就会抵达江城。”
“喔,阵仗不小,还这么迫不及待?”青年男子嘴角噙笑,扭头看向被绑在椅子上,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赵越,“看不出,你在那个废物心里的分量还挺重。”
赵越缓缓抬头,鄙夷地怒视着青年男子,张嘴就是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嘿嘿,冯子俊,你这种只会躲在背后试阴招的,拿手下当炮灰的阴险小人知道义气两字怎么写吗?”
“死到临头还嘴硬,果然是个人物。”冯子俊阴恻恻地笑道,“可惜不太聪明。这年头,义气当不了饭吃。这样吧,我冯家惜才,只要你跟那个废物撇清关系,归顺我冯家,你今天可以活!”
“去尼玛的吧。”赵越狞笑道,“冯子俊,你冯家在老子眼里还不如一个屁。哈哈,我老大是废物?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一个三番五次栽在我老大手里,活的还不如一条丧家之犬的垃圾,谁给你的脸皮搁这大言不惭……”
张烈闻言,冲过去一记重拳捣在赵越腹部,赵越一躬腰,又是一口血水喷了出来。
“麻痹,以为这是明海呢,敢对我家少爷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就凭你?你敢吗?来,张烈,你特么现在要不弄死我,你狗日的就是怂蛋变的。”
“槽!”张烈大怒,从后腰拔出一柄一尺多长的猎刀抵在赵越脖子上。
冯子俊摆摆手,说:“暂且留着他,他还有用。陈琅不是喜欢讲义气吗?我就看看他怎么个义薄云天!”
赵越眸子一寒,怒道:“想用我的命威胁我老大,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冯子俊,老子先走一步,咱们地狱见……”
“想死?做梦!”
话落,角落里一道黑影飞掠而至,并起两指点在赵越的下腹丹田。
丹田被封,赵越再想自绝经脉已是不可能了。
“地阶大宗师?”赵越虎目圆睁,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名浑身罩着黑斗篷的神秘人。
此次江城之行,赵越本来也是成竹在胸,觉得解决一个张烈不费吹灰之力。
却没料到,张烈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冯家扶植的江城暗桩,更没想到冯子俊会趁机在江城布局,张开大网等他自投罗网。
赵越一行二十一人,刚进张烈的庄园,就遭到了伏击,手下二十名好手当场被霰弹枪打成了筛子。
赵越更是惨遭包括冯子俊在内的五名玄阶高手围攻,力战不敌,最终双臂尽断被擒。
而当时,这名地阶高手并没有出现。
按理说,冯家的大供奉厉东虎已经被陈琅杀掉了,冯家除了家主冯应龙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地阶高手了,这怎么又冒出一个?
“很意外吗?”冯子俊得意地笑道,“你以为我冯家经营缅边和东州几十年,就那么一点家底?赵越,冯家的底蕴之深不是你们可以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