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之前,沈迪特意查了张烈的底细,这家伙混的的确不错,底下关系更是盘根错节,人脉很广。
但混的再好,也仅仅是相对而言,面对赵越这头过江龙,身为地头蛇的张烈只有被碾压的份。
所以,陈琅认为,现如今已经是玄阶八品高手的赵越,摆平一个张烈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叶俏俯身拿起陈琅放在床头的手机晃了晃:“拜托,你手机没电了好嘛。”
“这么说赵越真出事了?”陈琅眉头皱了起来。
“我再没分寸,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赫连金刚已经在锦官城的安保部候命了。”
这时,叶俏的微信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赫连金刚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赵越歪着脑袋,奄奄一息的瘫坐在一张椅子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两条手臂皆被折断,无力垂落。
一名四十来岁,长的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握着赵越从不离身的马格努姆左轮,冰冷的枪口抵住赵越的太阳穴。
壮汉冲着镜头,呲着白牙咧嘴一笑。
“嗨!陈琅,你好!鄙人张烈,想邀请你来江城耍耍。从现在开始计时,我只给你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没有看见你的人,老子就把赵越剁碎了拌沙子。”
“老实待在家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陈琅抓起外套扭头就走。
叶俏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身形一晃,拦在陈琅面前。
“你等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赵越向来心思缜密,不是冒失托大之人,他又是玄阶八品的修为,按理说不论阴谋阳谋,张烈都不可能是赵越的对手。赵越这次栽的毫无道理!”
叶俏抱着肩膀思忖道:“况且,但凡是在江东做生意的,谁不知道玄武集团背靠吕雄图?以张烈那点能量,报复郭兴邦的锦绣他都得掂量,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报复玄武。我觉得张烈背后肯定有人!”
叶俏难得的神色严肃,强调道:“一个敢直戮吕雄图锋芒的人!”
“那我也得去,赵越的死活我不能置之不理。”
“他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弟,为一个小弟犯险,智者不取!”
“阿俏,你错了。赵越不是我的小弟,他是我兄弟。他能为我效死,我就该为他搏命!”
“你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会冷酷的吓人,一会又义气的像个煞笔!”
叶俏真怒了,张嘴就骂。
直觉告诉她,这很可能是个大坑,一个足以埋葬陈琅的大坑。
陈琅笑了笑:“冷酷是对敌人,对自己人我还是想尽可能的好一点。还有,我如果不是个煞笔,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
“算了,我尊重你的坚持,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在这里看家,替我照顾好家里人,尤其是彤彤。还有,通知姚不器,在我回来之前,让他贴身保护彤彤。”
安排好一切,陈琅来到锦官城安保部。
“老大!”早已恭候多时的赫连金刚面色凝重。
陈琅望向锦官城门外,黑压压的一支车队,犹如一头趴卧在地的钢铁巨龙,绵延出近千米。
赫连金刚沉声道:“六百人,全是玄武安保的好手。”
陈琅点点头:“出发吧。”